棉朵朵正茫然着,却见许斯年好似叹了口气,关了话筒,低声对她道:“你不是要色诱我吗?”
棉朵朵大惊,连着后退几步,险些把身后的长桌撞翻:“你、你、你怎么知道?”
许斯年又叹口气:“我现在就在给你机会啊。”
棉朵朵的小心脏突然开始剧烈地跳了起来,但她一颗木头脑袋并不明白自己的心跳与脸红是为何,只得问:“那、那、那我应该怎么做?”
许斯年说:“对着话筒说,‘我愿意。’”
棉朵朵依言照办,台下又响起潮水般的欢呼声。
许斯年定定地望着棉朵朵,棉朵朵不敢直视他,一转头却在人群中发现了颜珠愤怒的脸。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大对头:“可是……”
棉朵朵的后半截话被一张柔软的唇堵在喉咙里。
棉朵朵的脑子 “嗡” 地一声炸开了。
唇上的触感很软,带着刚吃过蛋糕的甜香,像春日里第一缕落在花瓣上的暖阳。她整个人僵在原地,眼睛瞪得圆圆的,连呼吸都忘了。
周围的欢呼声、口哨声、乐队的收尾旋律,此刻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。
棉朵朵的世界里,只剩下许斯年近在咫尺的脸 —— 他的睫毛很长,在灯光下投出浅浅的阴影,眼底盛着她看不懂的笑意,还有一丝…… 温柔?
等她反应过来要推开他时,许斯年已经先一步退开,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发烫的脸颊。
“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?”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笑意,像羽毛搔过心尖。
棉朵朵的脸颊比身上的红裙还要艳,嘴巴张了张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,刚才那句 “我愿意” 和这个吻,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台下的起哄声更响了,有人开始喊 “在一起”。棉朵朵瞥见人群里颜珠转身跑开的背影,心里突然有点慌 —— 她好像…… 真的把事情搞大了。
“你…… 你这是干什么?” 棉朵朵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棉絮,“我们不是说好…… 只是让你帮忙劝秦教授吗?”
许斯年弯腰,凑近她耳边,热气拂过耳廓:“我帮你保住族群,你帮我应付这些没完没了的猜测,很公平。”
他顿了顿,指尖划过她发间不小心沾到的蛋糕屑:“而且,你不是要色诱我吗?现在进度条刚好到‘确定关系’,不算违约。”
棉朵朵被他说得哑口无言,只能瞪着他。
可不知怎的,看着他眼里的笑,心里那点慌乱渐渐变成了别的东西,像被春雨泡软的树根,悄悄发了芽。
这时,乐队主唱举着话筒喊:“许斯年!不介绍一下这位小仙女吗?”
许斯年直起身,接过话筒,对着台下朗声说:“她叫棉朵朵。”
简单的五个字,却让台下瞬间安静了两秒,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。
棉朵朵缩了缩脖子,感觉自己像株被阳光晒得发蔫的棉苗,只想找个树坑钻进去。
棉朵朵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棉树林的。
她只记得舞台上绚烂的灯火、许斯年温柔的眼神和嘴唇上奇异的触感。
反而是棉一一直在耳边问个不停:“你居然把许斯年搞定了?”
棉朵朵只得迟疑地回答:“应该……搞定了吧。”
棉一又惊呼一声:“你这是怎么办成的?”
棉朵朵想了想说:“运气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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