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我救不了他

“我救不了他，我只能杀了他……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没有办法，我不知道怎么办。”

“可你不是神仙吗？”

“我不是神，神也非无所不能。”

“可……是你……让他变成这样……”

“不是，不是我。”

“是你……”

“不……”

“是你……”

“是你……”

“是你！”

“……嗬……哈……”周瑜大口喘气着。她双眼无神地盯着米白的车顶。

“小鱼，要不要吸点氧。”钱莹有些担忧地回头看着周瑜。

“妈，没事。可能最晚没睡好，做噩梦了。”周瑜安抚似的用有些干涩的声音回应钱莹的担心。

但梦里的内容一直在周瑜脑海里，盘旋，萦绕。

是谁呢……为什么要指责我，或者是梦里的我？我是神仙？我不是神仙？他是谁？梦里的我为什么要杀他？梦里的我究竟干了什么？

高霁看着周瑜，很明显她也刚刚惊醒，她有些惊恐地看着周瑜，她欲言又止，最终还是别开头，盯着窗外不知道再想什么。

终于穿过沙漠进入了大柴旦，一行人前往翡翠湖。高霁总是很好脾气的，有时好像和所有人都合的来。周谦很喜欢这个姐姐，她好像和风细雨般的温柔而和善，也有常人一般真实有效有些可爱的举动。例如睡醒后总是呆呆的，周谦喜欢抱着这个姐姐，伸直手臂去戳她圆润又柔和的脸。这个姐姐也不在意，反而会温声问他，怎么了。这次她和自己一同乘坐小火车顺着盐湖游览，周谦是很高兴的。翡翠盐湖很漂亮，碧水瑶台从上往下看，就像是一做盐做的莲花台，碧绿的湖水盛在其中，很亮很神圣。高霁爬到最高点的盐堤上，向下看。她默不作声，垂着眼帘。周瑜在下一阶看向她，觉得此刻的高霁有些神性。高霁并不是纤细而消瘦的，相反的她是圆润的却不过分膨胀，她是温和的却不过分柔软。她垂直眼帘，看向下方的世界，无人知晓她在想什么。阳光照射在她如玉的脸庞，浆果般湿润的嘴唇总是永远温和的弯起。在周瑜眼里，高霁此刻是神圣的又温和的，像草原上温润的抚过羊毛的风，却并不羸弱。

周瑜也登了上去，最高点的景色确实很美，碧绿的湖水再阳光下波光粼粼。她转过头去，仿佛一切只是错觉。高霁举着手机在拍照片，那一刻又变成了一个凡人的温和。

周瑜跟着高霁下了莲花台，没忍住拍了拍高霁的肩，“你……”

“怎么了？”高霁有些疑惑地看着她。

“你这两天……有没有做奇怪的梦。”

高霁愣了一下，“也许吧，谁不做点奇奇怪怪的梦，这谁还记得啊。”

“咋了，小鱼？你做噩梦了？”高霁看着周瑜，很关切地问。

“没事。”周瑜耀摇摇头。

高霁也不是太在意的，继续自己的步伐，而周瑜没看见的，她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，若有所思。

高霁攥紧了手机，脚步不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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