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婚休沐的第一日,天光刚漫过窗棂,白悦梨睫毛轻颤着睁开眼,就撞进一双含笑的眸子里。
宗政御风正支着肘侧躺,银发散在锦枕上,寝衣带子松松垮垮系着,露出半截锁骨。
往日总抿成冷硬直线的唇,此刻弯出柔和的弧度,见她醒了,指尖带着晨间的微凉,轻轻蹭过她眼角的碎发:“醒了?”
他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睡意,比昨夜红烛下的誓言更显温软。
白悦梨忽然想起昨夜他笨拙地替她解发簪的模样,耳尖一热,刚要转头,却被他伸手搂住腰肢,带着她往怀里带了带。
“再躺会儿”他把脸埋在她发间,呼吸拂过耳廓,“今日不用早起”
白悦梨往他怀里缩了缩,鼻尖正巧撞上他温热的胸膛,隔着薄薄的寝衣,能清晰地听见那擂鼓般的心跳声,一下下撞得她耳尖发烫。
“我听影风说,殿下往日卯时便起身了”她声音裹在被褥里,带着点刚醒的软糯。
宗政御风指尖拂过她银发间的水晶簪,碎光在他琥珀色眼眸里晃了晃。
他刻意放柔了声线,初醒的喑哑里掺着笑意:“往后改了规矩,听王妃的”指腹轻轻碾过她发间的珠串“你不起,我便陪着赖床”
话音落时,他索性侧过身,将人往怀里拢得更紧些,下巴抵着她发顶,像是怕这片刻温存被晨光卷走似的。
这时,门外传来侍从轻叩声,宗政御风却蹙眉扬声:“撤了早膳,晚些再传”白悦梨刚要说话,就被他按住肩:“让她们候着”
他竟是连让旁人进殿的功夫都舍不得。
午后她翻起带来的话本,刚看到入神,肩头忽然一沉——宗政御风不知何时靠了过来,呼吸轻轻拂过她颈侧。
她想挪开些,他却闷哼一声,手臂环得更紧,“别动,让我靠会儿”
琥珀色的眼眸半眯着,褪去了往日的锐利,倒像只晒太阳的大狗狗。
白悦梨忽然想起入宫前,凤鸾国的侍女说摄政王冷得像块万年寒冰,忍不住低头,看他发间滑落的碎发扫过她手背,轻得发痒。
第二日清晨,她被窗外的鸟鸣吵醒,转身就撞进一双含笑的眼。
宗政御风竟醒着,只是静静望着她,见她睁眼,立刻坐起身,“醒了?要不要再睡会儿?”
她摇摇头,刚要起身,他已先一步下床,亲自取来外衣,笨拙却认真地替她系好腰带。
指尖偶尔擦过她腰侧,他耳尖会悄悄泛红,却依旧坚持“夫君伺候王妃是应当的”
那日午后,白悦梨想去花园瞧瞧,刚走到月洞门,就见他已候在那里,手里还拿着件披风。
“晨间有风”他自然地将披风搭在她肩上,手指勾住系带打了个漂亮的结——分明昨日还连腰带都系不利索。
她忍不住笑:“殿下何时学的这些?”
他低头看她,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“昨夜问了张嬷嬷”顿了顿,又补充道“以后你想做什么,我都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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