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默突然明白了墙上的那些图腾代表什么——每一位被献祭的"新娘",她们的死亡都在加固这个诅咒。而桑宁,作为唯一活着的双重血脉继承者,将是这个循环的终结...或是新的开始。
"我必须带血玉给桑宁,"程默坚定地说,"两块合在一起才能打破诅咒。"
苏雯的灵体飘到他面前,眼中满是悲伤:"带走血玉...你将成为...下一个祭品...平衡..."
程默没有犹豫:"那就这样吧。"
他将血玉小心藏入内袋,转身冲向门口。苏雯的灵体没有阻拦,只是在他身后轻声说:"告诉她...血不是终结...爱才是钥匙..."
程默刚踏上台阶,密室的门突然"砰"地自动关上。他拼命推撞,门纹丝不动。墙上的烛火疯狂摇曳,苏雯的遗体竟然缓缓坐了起来,没有瞳孔的眼睛转向程默的方向。
"该死!"程默拔出瑞士军刀,四处寻找出路。
就在这时,他注意到墙上那些图腾开始流血——暗红色的液体从刻痕中渗出,顺着墙面流下,在地面汇聚成一条细流,向他的脚边蔓延。更可怕的是,这些血液似乎有意识般避开苏雯的灵体,专门追踪活人的气息。
程默急中生智,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,点燃了自己的外套下摆。火焰窜起的瞬间,血线像是受到惊吓般后退。他趁机用燃烧的外套去撞门,木质门板很快被点燃。
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。程默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,他必须赶在林世诚到来前逃出去救桑宁。
当门板烧出一个足够大的洞时,程默踹开残存的木块,冲上台阶。身后,苏雯的遗体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,但奇怪的是,她并没有追上来。
程默刚爬出洞口,就看到几个镇民举着火把向槐树跑来。他迅速躲到树后,借着夜色掩护,绕向栖凤居的后墙。
院内一片混乱,几个镇民正忙着扑灭桑宁房间的火势。程默趁机翻墙而入,贴着阴影前进。他需要找到桑宁,但祠堂在哪里?
一阵刺耳的铜铃声突然从镇子东面传来,程默循声望去,看到一座高大的建筑轮廓,门前挂着两盏大红灯笼——应该就是那里。
程默刚准备行动,一个黑影从侧面扑来,将他按倒在地。锋利的刀刃抵住他的喉咙,月光下,林世诚扭曲的面容近在咫尺。
"程教授,这么急着去见未婚妻?"林世诚冷笑,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,刺破程默的皮肤,一缕鲜血顺着脖颈流下,"可惜,她今晚要嫁给我的祖先了。"
程默没有慌乱,他悄悄摸向口袋里的血玉:"你保存苏雯的遗体,就是为了今晚?"
"聪明。"林世诚的眼中闪烁着疯狂,"三年前仪式只完成了一半,今晚将画上圆满句号。桑宁的血脉比苏雯更纯正,她将是完美的祭品。"
"你疯了!那会害死多少无辜的人?"
林世诚大笑:"无辜?你知道楚家当年用邪术害死我祖父全家时有多残忍吗?"他卷起袖子,露出手腕上与桑宁相似的图腾,"八十年来,我们马家每一代都有人背负这个诅咒,不死不活地等待着复仇的机会。"
程默注意到林世诚手腕上的图腾比桑宁的更加复杂,像是多个图腾叠加在一起:"所以你不是...正常人。"
"聪明。"林世诚的笑容扩大,显得异常狰狞,"我今年已经九十三岁了,程教授。不老不死,却也无法真正活着,直到诅咒被打破。"
他突然用匕首在另一只手掌上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,然后当着程默的面,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。
"看到了吗?这就是马家男人的命运。"林世诚的表情变得阴郁,"但今晚过后,一切都将改变。桑宁的血会终结这一切。"
程默抓住林世诚分神的瞬间,猛地用膝盖顶向他的腹部,同时掏出怀中的血玉按在林世诚手腕的图腾上。
"啊!"林世诚发出痛苦的嚎叫,像是被烙铁烫伤般松开程默。血玉接触图腾的地方冒出缕缕青烟,散发出皮肉烧焦的气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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