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.特别家教 (5-1)

隔天，病房。

“我？来监督小林？”傅行有些惊讶的眨眨眼，“真的吗？”

“是的！”医生笑眯眯地说：“您就有事没事，提醒他一句就好了，小Yes太忙，没时间理他，他又快考试了，不复习不行。”

傅行虽然觉得莫名其妙，但还是答应下来了。

亚比满意的笑着点头，就看见林永明可怜兮兮地抱着一本卷子进来，乖乖在桌前坐下，摊开卷子写起来。

挺听话的，傅行心想，应该不用怎么看。

10分钟后，他紧急撤回上面那句话——林永明竟然开始犯困，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倒，活像在钓鱼。

“小林？”他轻声唤他。

林永明一下子惊醒过来，赶紧抓起笔，盯着一道题，抓耳挠腮半天，最后果断下一道。

傅行看着他大半张空白的试卷，青年愁眉苦脸地撑着脑袋，却对一张试卷手足无措时，傅行忽然笑了。

“傅行哥。”林永明一脸哀怨的看着他，“不会啊……”

“没事。”傅行安慰他，“夜司当年也是这样。”

“什么？”林永明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，一下子坐直，“大先导也考过28分吗？”

“他考过9分，化学。”傅行微笑着摇了摇头，“最后被老师罚抄卷子三遍，一边抄一边骂化学怎么难成这样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青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，“那…那后来呢？”

“后来啊……”他温柔地笑着，眼底多了几分怀念，“我帮他补课，他总是抱怨很难，我就告诉他多尝试，从最简单的开始，后来他的化学终于上了两位数。”

“两位数？”

“嗯，没记错的话应该是18。”

青年撇撇嘴，“那不还是没及格？”

“但他进步了，重要的不是那个分数，而是他的态度。”

林永明按着笔帽，像是在思考他说的话，过了一会儿，他突然开口：“傅行哥…”

“嗯？”

“你真的好温柔。”

傅行愣了一下，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
“本来就是啊…”林永明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，“要是我考了9分，大先导能把我打成PPT。”

傅行忍不住笑了一声，林永明立即跳起来嚷嚷：“真的真的！大先导的训练方式老狠了！寒冬腊月把我丢进湖里，说不用异能把水烧开就冻死我！幸好他这几天都挺忙的，还没空理我！”

傅行看着他略带得意的样子，刚想说点什么，忽然又闭嘴。林永明正好奇他为什么不说话，扭头一看，夜司就站在他身后，吓得他当即跳开。

“大…大先导…”他连退几步，表情跟见了鬼一样，“呃…我……”

夜司瞄了他一眼九九成新的卷子，又看了看他做贼心虚的表情，缓缓卷起袖口，“揍一顿还是写完，选一个。”

“我写我写！”林永明欲哭无泪的坐了回去，看见他的动作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，“我这就写……”

夜司没再说什么，径直转向傅行，刚才冷冰冰的语气瞬间柔和下来：“有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
林永明在后面探头探脑——这个双标怪……

“今天感觉好多了。”傅行微笑点头，那笑看的夜司不自觉地放松了眉眼，伸手替他理了理缠在一起的线管，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冰凉的皮肤，凉的几乎没什么温度。

傅行却若无其事地收回手，温和的笑容始终挂在嘴角，就好像是——一副僵化的面具。

他的嘴角仍保持着15度标准弧度，连睫毛颤动的频率都像经过计算。这种完美让夜司想起实验室的礼仪仿生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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