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.特别家教 (5-3)

“傅行今天吐了几次血？”

亚比笑容一滞。

“……三次。”医生叹气，“他每次辅导完小鬼，银线就会发烫。我猜是脑力消耗加剧了异能反噬。”

夜司猛地攥紧拳头，全息屏“滋啦”闪烁。

隔天，亚比来查房时，就看的林永明在桌前埋头苦干，傅行半靠在医疗舱里，正兴致勃勃地翻着林永明的课本。

“傅先生，”亚比放轻声音，“今天感觉怎么样？”

“嗯，没事了。”傅行点头。

“您可以起来活动活动了，医院后有花园，可以让小鬼带您走走。”

“好，谢谢医生。”

医院后的小花园里，阳光正好，灿烂明媚。

傅行提议休息一会，于是两人走在石板小道上，道路两旁开着不知名的红紫色花，在深秋微凉的风里轻轻摇曳。远处可见基地中央的通天探照塔，黑金色的建筑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。

他们在一张长椅上休息，傅行目视远方，纤白的发丝在空中飞舞，林永明坐在他身旁，叽叽喳喳的给他讲着基地的构造。

“那是中央通天探照塔，大先导办公的地方！”

“那一群楼是生活区，我住在那栋！”

“那边是研究院……”

傅行静静听着，偶尔回应他的话。林永明无意间看了他一眼，发现他的瞳孔呈现出一种“非人”的横向瞳孔，却在转头看向林永明的瞬间缩成了竖向瞳孔。

阳光在他横向瞳孔表面形成诡异的金色光栅，像猫科动物般随光线收缩。林永明突然意识到——这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睛结构。

“傅行哥？”林永明轻轻碰了碰他的肩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
“嗯…在想事情。”他简单回答。

“在想什么啊？”

这次他没再回答，只是抬头看向了石板小路的尽头。

“有人来了。”

林永明同样看过去，什么都没有。而在傅行的视野里，夜司正大步走来，身后还跟着一位蒙眼的小女孩。

“这也没人啊，傅行哥。”

傅行轻笑，“我的视力和你的视力不同，我看的比你远。”

“哇！”林永明立即凑过去，指着远处的探照塔问：“那你能看清塔环上的那排编码吗？”

傅行扫了一眼，精准报出——“B202010827”

林永明惊讶的张大了嘴，他只在展示图上看过那串编码，这个角度看过去连塔环都看不清，更别说编码了。

“傅行哥好厉害！”青年用一种几近崇拜的眼神看着他，眼底亮闪闪的，“你能看多远？”

“千米高空能看清人脸。”

这简直不是人的视力——“太厉害了！”林永明欢呼，“我头一次见这么厉害的异能者！怎么做到的？”

“这……”傅行罕见的犹豫了一下，林永明却不依不饶。

“说嘛傅行哥，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。”

傅行面不改色，“不是告不告诉别人的问题。”

“那是什么？”林永明追问。

他沉默了。

他总不可能说，他们把他原本的眼睛挖走了，换上了这一副属于怪物的眼睛。

林永明见他沉默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，匆忙转移话题：“傅行哥，你说谁要来了？”

“夜司，”他看向石板小道，“有一个蒙着眼的小女孩。”

果然，正如他所说，石板小道尽头，夜司高大的身影走来，身后还跟着一袭咖啡色裙子的小先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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