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(2-2)

"不说话就是默认！"小满得意地宣布，"我打赌他肯定也喜欢你。"

"胡说什么！"简瑶差点打翻便当盒，"我们连话都没说几句。"

小满神秘地晃晃手指："直觉。我的恋爱雷达从不出错。"她突然正经起来，"说真的，你从来没对哪个男生这么在意过。"

简瑶想反驳，却发现自己确实记住了周沉的许多细节：他整理书籍时会先轻轻抚平卷起的书角；他思考时会无意识地转动手腕上的红绳；他折纸时眉头会微微蹙起，像个专注的孩子。

"......我只是觉得他的折纸很厉害。"简瑶最终说道，合上便当盒。

小满露出"我才不信"的表情，但体贴地转移了话题："对了，下周摸底考你准备得怎么样？你妈肯定又给你加码了吧？"

简瑶的肩膀不自觉地垮下来："昨晚做到一点半，她找了一套外省的模拟题。"

"天啊，你妈真是......"小满摇摇头，"难怪你宁愿来当志愿者。"

下午回到图书馆，简瑶发现青少年区的桌子上多了一只纸折的蝴蝶。翅膀薄如蝉翼，似乎随时会振翅飞走。她环顾四周，周沉正在远处整理绘本架，背影挺拔而孤独。

简瑶小心地拿起纸蝴蝶，发现翅膀内侧用铅笔写了极小的字："Papilio ulysses——尤利西斯蝶，澳大利亚东北部。"

她忍不住微笑，把蝴蝶放在展示架的显眼位置。接下来的几个小时，两人各自忙碌，但简瑶总觉得有什么无形的丝线将他们联系在一起。

傍晚整理完毕时，简瑶在还书箱底部发现一只折纸海马，精巧得令人惊叹。她把它放进《海洋生物图鉴》中，与之前的鲸鱼作伴。

离开前，她鬼使神差地在便签纸上写下："明天会折什么？"悄悄夹在周沉常用的那本折纸教程里。

第二天早晨，简瑶提前半小时到达图书馆。那本折纸教程已经放回原位，她急切地翻开——里面夹着一只微型的纸鲨鱼，嘴里叼着她的便签纸，背面多了一行字："猜猜看。"

简瑶捂住嘴，怕自己笑出声来。她抬头，看见周沉站在门口，阳光为他勾勒出一圈金边。他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书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
在那一刻，简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悄破土而出，像春天里第一株勇敢探头的嫩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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