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一些往事 (2-1)

我不知道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，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。我还趴在桌上，身上正盖着一条印着大红牡丹的花毯子。那些随意被我丢弃一地的废符纸已经被清扫干净，只留下我的成品被砚台压着安静的躺在那里。

　　我看着在一旁玩游戏的白一念，脸上露出些笑容。我把毛毯扯下放在沙发上。

　　“师父呢。”我问白一念，我想着他还给我指导点啥。

　　“在院里。哦，对了，中午点的外卖，柜台上的自己拿。”他恨不得钻进手机里，头也不抬一下。

　　我刚刚进院子里就看见他搬了一个小木凳坐在中间抽烟，我还没有过去，他就发现了我。

　　“累不累?第一次都这样，画符是联动你全身的气息和精力的，你要记住这种感觉，以后都要跟着这种感觉走，每天都要练。你画了一个晚上只成功了一张，这概率也太low了，去年念子几次就成功了，你画这么久。”他数落着我“不过你的天赋还算可以，比不上你爸也完胜普通人，一般人每个一年半载学不会。”

　　我听他提起了我父亲，便问到“师父，你是认识我父亲吗，你有那个石刻的一半，和他交集一定不浅吧。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。”我觉得很冒昧的问不是很礼貌，于是斟酌了词句，可是问出来还是显得生硬。

　　他盯着我，盯得我毛骨悚然。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旋即师父微叹一口气，砸吧了一下嘴唇似乎很难办的样子。

　　最后说。“我还在很年轻的时候和你父亲有过一段交集，至于他在哪里，这个问题只有你自己才找得到...”他尾音拖得很长。“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他是一位很厉害的阴阳先生。”

　　之后我又问关于他的一些事情他也闭口不答，可能是不想告诉我吧。但是父亲的事情又是多少不能告诉我的。现在让我感觉我离父亲很遥远，可能在数十年前父亲踏上这条路，数十年后我也踏上了这条路，这让我感觉离父亲近了那么一丝丝距离。

　　“我主要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师父缄默了一会又问“你的狗，可以让我看看吗。”

　　“啊？你说山山?”这点我倒很诧异，到这里来后山山就没有出来，他是怎么知道的，唯一的可能就是白一念说的。他怎么对山山有兴趣，就是个可以吃穷你的普通妖怪。

　　“山山，山山。”我轻叩瓷瓶，从中飞出一小团淡淡的烟雾，随后汇集成实体，山山慵懒的趴在地上。

　　师父蹲下去，又盯着山山看。

　　“喂，你这老头子干啥盯着我看，咋的，没看过帅狗吗。”山山可能也被他盯得毛骨悚然，瞬间弹起来冲着师父吼。

　　“山山，这是我师父，你别咬他啊。”我有点害怕，看他这凶猛的样子。

　　“哦，天启他师父啊，我叫山山。”他耸了一下身上的毛，敷衍的介绍着。

　　“你怎么衰弱成这样了?”师父问了句我听不懂的话。

　　“啥啊，我跟你很熟吗，我都不认识你，还有我没有那么菜。”山山反驳回去。“没事我回去了。”他说的回去自然是指回那个瓷瓶里。我一直很好奇，那么小的瓶子，山山在里面真的舒服吗。

　　师父没有说话，依然盯着山山看。伸手撩开山山肩胛上的长毛，吓得山山疯狂往旁边躲。最后还咬了师父一口，但是很奇怪的是连皮都没有被咬破，反而传出声类似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。

　　“师父，有什么问题吗。”我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气氛了，开口问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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