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岚姨您可别急,”男人声音中带着笑意,眉眼弯弯,“我这就过去瞧瞧。这小王八羔子又闹什么脾气?”
说罢走到后院,在檐下收了伞,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屋里有些暗,男人点了烛,看向榻上那个用后脑勺子冲着自己的人,笑着开口:“醒了就起来吧。听岚姨说你闹脾气不吃药,小王八羔子,我就是太惯着你了是吧?梁温琢?”
“你干嘛去了,”梁温琢声音闷闷的,“外面是不是下雨了,听着雨不小。淋着没?”
连向泽轻叹口气,走过去看他。
眼睛红红的,还有点肿。
“哭什么?”连向泽笑了,摸了摸梁温琢的头,“怕我跑了?去买酒了,花雕,你喜欢的。不是和小六子说了想喝?”
“哥哥……”梁温琢转过身来,起身抱住连向泽的腰,连向泽心软成了一滩水,笑的温柔又缱绻。
“好了,该起来了,一会儿陪我去走走。”连向泽轻轻拍了拍梁温琢的头,哄着他,“要不要去见见小墨?还是去和旗哥下棋?”
梁温琢没动:“哥哥陪我在家写字看书吧。”
“依你。”
雨是在午后停的。
天很蓝,也很漂亮。
连向泽在院子里练枪,一招一式都格外漂亮。
梁温琢作为宁州的县令自是忙的脚不沾地。
连向泽也不打扰他,偶尔吩咐岚姨去给梁温琢添水。
“老爷似乎心不在焉啊,”岚姨添完水退出来后,来到后院跟连向泽,拉着他袖子,“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啊?”
连向泽一头雾水,问了今天的日子后才明白,过两天是当今圣上五十八岁生辰,梁温琢作为外甥是要去京都参加生辰宴的。
连向泽肯定不会去,他估摸着梁温琢想让连向泽跟他一起去。
天不遂人意,江天墨那里有贵客,点名认识连向泽。
“这人名为路长风,乃是潮州路家的嫡长子。”江天墨喝了口茶水,皱了下眉,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。
“是旧识,”连向泽笑,“我和他关系就像旗哥跟罗十七一样。”
“嚯,关系这么好啊,”江天墨笑着说,“他是潮州那边琼玉阁的掌柜,这次来是跟我商量一个任务放不放的事。”
“什么任务?”
“刺杀连向泽连将军。”
连向泽眨了眨眼,笑了出来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你说什么?刺杀我?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江天墨淡定的看着跟疯了差不多的连向泽,唇边扬起:“我问了是谁买的刺杀,你猜?”
连向泽不笑了,淡定开口:“还能是谁,不就是我那远在楼兰的好‘哥哥’嘛。不难猜啊。”
江天墨“啧”了一声,扭头。
“墨,我要买刺杀,你亲自去,怎么整都行,”连向泽温润的声音夹杂着兴奋,“我要连向宇死。”
“好。”
一激灵,梁温琢醒了。
细细一听,又下雨了。
梁温琢裹了裹衣服,又打了个哈欠,睡了过去。
连向泽不爱和人争辩吵架,脾气又不是很好。
这样的人,死的时候连身子都是残缺的。
江天旗收到棺木打开时,惊得后退两步。
梁温琢什么也没说,只是按部就班地办丧事,一滴泪也没有流。
“哥哥说过,不喜欢看我哭,我要是哭了,他会不高兴的。”
但是心好疼。
好疼啊。
哥哥,我好疼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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