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为孤儿院？ (2-1)

珂莉欧的泪晶融进凯洛斯的耳坠

像一滴血渗入沙地。

时间被侵蚀出一个洞。

“哈哈……”

白发的零在屋顶上晃荡着腿。月光照在他的身上，给他镀上一层虚化的银边。

“姐，你知道■■的星星是■■死的吗？”

“我不知道诶——”

上次他说的是形成……谁又篡改了记忆？

“■■笨！”银发少年拍了拍我的肩，把一颗糖塞进我的嘴里。

那颗柠檬糖在我的嘴里爆开，腐化成鲜血的味道，这时我才看清他后颈上的:

“K-000”

火

这个字在眼前炸开。像烧红的烙铁摁在视网膜上。

我站在走廊里，走廊在燃烧。手中……？

火把？太轻了。

汽油？太黏了。

眼前的场景在扭曲，在崩塌。

在07培养舱中，

粉色头发的孩子，我看见她的虹膜里

映出了我的手

我的手里攥着一枚骨钉。

骨钉扎出血珠，

在地上形成零的脸

“姐姐，你想杀了我吗？”

那个孩子和零的声音混杂在一起。

我看见她粉色虹膜里映出了

卡尔。

他站在培养舱后微笑，

他用我的嘴型说话

「■■■」

——喀嚓！

耳坠裂开的声响让她惊醒，粉色晶渣从指缝漏下。

她的狐尾无意识缠上耳坠，碎渣开始逆时针旋转重组。

“又来了……”她盯着重组中的耳坠，喉间泛酸。

“这次该吃掉哪段记忆付账？”

凯洛斯正咬着备忘录的残页。铁锈味弥漫口腔。像零的鲜血。

残页上清楚的写着「卡尔已死」

可是

凯洛斯总觉得不对。

『凯洛斯？』维斯珀的电子音通过通讯器传来。像是沉在深海的锈铁唱片。凯洛斯舌尖抵住伤口，痛感在口腔中爆炸，她却咧出一个微笑。

“没事哦～只是吃到一个谎言味糖果”

『奸商，暴走期提前，你应该知道了。』

“哎呀～这就开始叫本狐奸商啊，蓝疤？你的女装照还在……”

她晃了晃耳坠，三秒前维斯珀说的话突然被拆解重组了一遍——像卡带的录音，更像被时间蛀虫啃噬过。

『蓝疤……是……元石……共生』

凯洛斯露出愉悦的笑，“算了～本狐今日慈悲为怀～”

她尾巴尖不知何时已经缠上半根能量棒，骨质耳坠反射的光在墙上投出两个影子:

黑狐的当下

零的残影用骨钉在虚空刻字：

「该睡觉了」

珂莉欧炸墙的回音不绝于耳，混合着广播中单调的:“警告，暴走期提前！警告，暴走期提前！各部门做好准备！还有3小时！”

“让我去后勤帮忙～？好啊，不过——”

爆炸声突然逼近，墙灰簌簌落在她肩头。像那年孤儿院的火灰。

『够了，珂莉欧……站住！』

“爸爸我错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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