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谢谢你。"她真诚地说,"若非你相救,我恐怕已经落入兽神之手了。"
玄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:"不必言谢。你伤好后就离开吧,这里也不安全。"
屋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。官焉正想再说什么,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,记忆碎片如同锋利的刀片在脑海中翻搅。她痛苦地抱住头,无意识地呢喃出一个名字:"玄御..."
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,面具男子猛地转身,眼中闪过一丝震惊。虽然转瞬即逝,但官焉还是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。
"你认识玄御?"她强忍头痛问道,"他是谁?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个名字?"
玄很快恢复了平静:"不认识。你刚才说了什么吗?我可能听错了。"
官焉确信他在说谎,但眼下自己处于弱势,不便拆穿。她决定暂时按兵不动,等伤势好转后再作打算。
"我有些累了。"她躺回床上,假装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异常。
"你休息吧。我去采些新的草药。"玄说完便快步离开了竹屋,背影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待他走远,官焉再次尝试调动体内残存的神力。这一次,她惊喜地发现神力恢复了一丝,虽然微乎其微,但至少能够施展简单的法术了。
她掐诀念咒,指尖凝聚出一缕金光,在空中勾勒出一个简易的探测阵法。金光扩散开来,覆盖整个竹屋,然后向四周蔓延。这是创世主独有的"太虚寻踪术",能够感知方圆百里内的强大存在。
片刻后,官焉收回法术,眉头紧锁。探测结果显示,除了她自己微弱的创世之力外,附近还有两股异常强大的能量源——一股充满暴虐气息,应该是正在搜寻她的兽神;另一股则纯净而深邃,源头就在...
竹屋的门被推开,玄抱着一捆新鲜草药走了进来。官焉迅速撤去残余的法术痕迹,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。
"你回来得真快。"她说。
玄的动作顿了顿:"你脸色不太好,又做噩梦了?"
官焉心中一凛——他怎么会知道她经常做噩梦?这明明是她在太虚之境沉睡时才有的经历。
"没什么,只是伤口还有些疼。"她掩饰道。
玄没再追问,熟练地将草药捣碎,准备新的药膏。官焉悄悄观察他的动作,每一个手势都精准无比,仿佛已经重复过千万次。他的手指修长白皙,骨节分明,不像常年修炼武艺之人应有的粗糙,反而更像...
更像她记忆中那双塑造星辰的手。
这个念头一闪而过,官焉自己都觉得荒谬。如果玄御真的是另一位创世主,为何要隐藏身份?又为何会出现在凡间?
"在想什么?"玄突然问道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"在想兽神的事。"官焉半真半假地回答,"他自称是被我和玄御抛弃的失败品,可我完全没有这段记忆。"
玄捣药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:"记忆会欺骗人,尤其是经历过创伤的记忆。"
"听起来你很有经验?"
"活得久了,总会明白一些道理。"玄将捣好的药膏放在床边,"自己敷还是我帮你?"
官焉接过药碗:"我自己来。能请你回避一下吗?"
玄点点头,转身走出竹屋。官焉解开衣襟,小心地将药膏敷在伤口上。清凉的感觉立刻缓解了疼痛,这药效好得惊人,绝非普通草药能达到的效果。
敷完药后,官焉走到窗前,透过竹窗的缝隙看向外面。玄正坐在不远处的溪边,背影挺拔而孤独。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,将白衣染成淡淡的金色。不知为何,这景象让官焉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。
就在这时,远处的天**然暗了下来,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这边蔓延。官焉心头一紧——那是兽神的气息,他正在接近这片区域!
她冲出竹屋,朝玄喊道:"兽神来了!我们必须立刻离开!"
玄抬头看了看天色,却出奇地平静:"他暂时找不到这里。我在周围布下了隐匿阵法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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