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钰沁正对着铜镜练习明天去闻香楼要摆的表情,思蓝气喘吁吁地跑进来,手里捏着块撕碎的帕子:“小姐,不好了!秋漓小姐在花园里赏花时,被人推下水了!”
姜钰沁心里咯噔一下,手里的眉黛“啪”地掉在妆奁上。这剧情怎么看都像是冲她来的——原主以前三天两头给姜秋漓使绊子,如今出事,谁会信不是她干的?
果然没等她出门,姜太傅的怒吼就炸在院门口:“逆女!还不出来给秋漓赔罪!”
姜钰沁跟着思蓝赶到花园时,姜秋漓正被丫鬟裹着厚披风,脸色惨白地靠在石凳上咳嗽,晏初阳蹲在她身边,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。见姜钰沁来了,姜秋漓瑟缩了一下,眼圈瞬间红了:“妹妹……我知道你还在生我气,可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推我……”
“不是我。”姜钰沁站在三步外,声音冷得像冰,“我一上午都在房里描眉,思蓝可以作证。”
“不是你是谁?”姜太傅气得发抖,指着池塘边散落的银簪,“这是你昨天戴过的簪子!秋漓说推她的人穿了件月白襦裙,除了你还有谁?”
姜钰沁瞥向那支簪子——确实是原主的东西,可她今早根本没碰过。正想辩解,晏初阳忽然站起身,温声劝道:“姜姑娘,我知道你对秋漓有误会,但推人落水终究不妥。如今秋漓没事,你认个错,这事就算了了。”
“我没错,为什么要认?”姜钰沁盯着他,“晏公子这么快就定了我的罪,是觉得我姜钰沁天生就该是害人精?”
就在这时,一道玄色身影穿过人群,周霁野不知何时来了,手里还捏着片湿漉漉的衣料。他走到姜钰沁身边,淡淡道:“月白襦裙?姜二小姐今日穿的是烟霞色,倒是有人偷换了我院里晾晒的月白长衫,剪了半片裙摆扔在假山后。”
他把衣料递给姜太傅:“这料子是西域贡品,府里只有三件,一件在我身上,一件送了令嫒做生辰礼,第三件……”周霁野的目光扫过人群末尾的小丫鬟,“该在翠儿姑娘包袱里吧?”
那叫翠儿的丫鬟“扑通”跪了,脸色比姜秋漓还白:“不是我!是……是有人给了我银子,让我把簪子扔在池塘边,再把这布片藏起来……”
姜钰沁这才认出,这丫鬟是原主以前的贴身侍女,后来因偷东西被赶去了杂役房,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?
周霁野像是早已知晓答案,慢悠悠补充:“翠儿说,指使她的人,昨晚去过后厨,还拿走了半碟桂花糕——就是姜小姐前日送给我的那种。”
这话一出,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姜秋漓身边的大丫鬟身上。那丫鬟浑身一颤,竟直接晕了过去。
姜秋漓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被周霁野打断:“姜太傅,如今真相大白,倒是委屈姜二小姐了。”他转头看向姜钰沁,眼底藏着笑意,“不过姜二小姐也该庆幸,幸好你今天没穿月白裙。”
姜钰沁忽然想起今早换衣服时,思蓝说烟霞色衬她肤色,硬把月白裙压在了箱底——当时只当是丫鬟随口一提,现在想来,周霁野今早派人送了匹烟霞色锦缎过来,说是“谢礼”。
这反派,居然早就布了局?
姜太傅看着晕过去的丫鬟,又看看脸色发白的姜秋漓,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最终只能挥挥手:“把人拖下去审!钰沁……你先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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