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屁股的余韵像层薄冰,覆在凯和雪奈之间。
雪奈连着三天躲着凯。他处理公务时,她就抱着《极北龙语典》缩在书架角落,假装看得入神,眼角余光却总不受控制地瞟向他——看他握着羽毛笔的手指,看他皱眉思索时轻叩桌面的动作,然后猛地收回目光,耳根烫得能煎蛋。
凯也察觉到了。他准备了她爱吃的冰酪,她推说“太凉伤胃”;他提议去训练场练新的合击技,她找借口“龙翼有点沉”;甚至他递过一块擦汗的帕子,她都像被烫到似的跳开,抓起自己的帕子胡乱擦脸,尾尖紧张得卷成个小圈圈。
“她再躲下去,雪绒花都要看出端倪了。” 灵蝶捧着给雪绒花浇水的水壶,冲凯挤了挤眼。窗台上的雪绒花最近开得格外精神,花瓣总往凯那边歪,像是在替他“盯”着雪奈。
凯无奈地叹了口气,指尖的圣光无意识地绕着笔杆转:“她那点骄傲,被我一巴掌打漏了个洞,正忙着补呢。” 话虽如此,他却在公文间隙,悄悄在雪奈常看的书页里夹了张便签,用圣光写着“新学了道冰焰烤鱼,晚上试试?”——那是雪奈念叨了好几天的菜。
雪奈翻到便签时,指尖颤了颤。便签上的字迹比平时软,尾勾带着点刻意的温柔,像怕戳破她那层薄如蝉翼的羞耻心。她把便签捏在掌心,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纠结:去,显得自己没骨气;不去,又有点……舍不得那烤鱼的香味。
纠结到黄昏,她还是磨磨蹭蹭地去了厨房。凯正系着围裙处理鱼,圣光在指尖流转,轻巧地剔除鱼刺,动作熟练得不像个只会用剑的勇者。听到脚步声,他头也没抬,语气自然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:“来得正好,酱汁要加冰浆果还是蜂蜜?”
雪奈背着手站在门口,脚趾蜷了蜷:“……蜂蜜。”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,眼睛盯着地面,不敢看他。
凯却忽然转过身,手里拿着块刚切好的鱼肉,递到她嘴边:“尝尝生的,新鲜。”
雪奈下意识地张嘴咬住,鱼肉的清甜在舌尖化开,她刚想抬头说“还行”,就撞进凯带着笑意的眼眸里。那笑意里没有嘲讽,没有得意,只有点无奈的纵容,像在看一只炸毛后偷偷凑过来的小兽。
脸颊“腾”地又红了,她猛地后退一步,鱼肉差点从嘴里掉出来,含糊不清地说:“谁、谁要尝了……” 转身想跑,却被凯一把抓住手腕。
他的掌心温热,带着烤鱼的烟火气,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:“还在闹别扭?”
“没有!” 雪奈嘴硬,却没再挣扎,只是低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,声音闷闷的,“我只是……觉得丢人。”
“知道丢人就好。” 凯松开手,转身继续烤鱼,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温柔,“下次再冲动,就不是打屁股这么简单了。”
“你还说!” 雪奈又气又急,眼眶却莫名热了。他没提“原谅”,也没提“忘了”,只是像在说一件平常事,却让她心里那点尖锐的羞耻,悄悄软了下去。
然而,这份刚缓和的气氛,很快被虚空之眼的新把戏搅碎。
深夜,雪奈被一阵刺痛惊醒。尾尖的龙鳞像被针扎似的,浮现出淡淡的银色纹路,纹路里映出幻象——凯站在圣树之巅,对灵蝶说:“雪奈太鲁莽,迟早会拖累我们,不如……” 后面的话被虚空能量模糊了,只留下凯冷漠的侧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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