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黏液怕龙血。” 凯盯着镜面里核心的特写,突然开口,“你看黏液滴在石头上,石头会泛起白霜,那是被龙血克制的反应——雪姬的龙血能冻住暗影能量,你的也可以。”
雪奈立刻明白了:“我用龙血破铠甲,你用圣光毁核心?”
“不止。” 凯的目光落在她的龙尾上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,“还要麻烦某只雪龙,用尾巴把核心卷出来——你的龙鳞能暂时隔绝暗影能量。”
雪奈的脸瞬间红了。用尾巴卷那种黏糊糊的核心?想想都觉得别扭。可看着村里隐约传来的咳嗽声,她咬了咬牙:“……行!”
行动定在午夜。藤须在夜里会稍微松懈,核心的能量也最弱。雪奈割破掌心,将龙血抹在冰焰上,冰蓝色的火焰瞬间染上血色,变得更加炽烈。她一马当先冲进村子,血焰所过之处,藤须纷纷焦黑萎缩,黏液碰到龙血,立刻凝结成冰。
凯和灵蝶紧随其后。灵蝶的圣光匕首精准地斩断试图偷袭的藤须,为他们开路;凯的圣光则像金色的护盾,护住周围的村民屋舍,不让飞溅的藤屑伤到里面的人。
石庙前的藤蔓铠甲果然坚硬。雪奈深吸一口气,将带着龙血的冰焰狠狠摁在铠甲上,“滋啦”一声,铠甲上冒出白烟,渐渐融化出一个洞口。洞口刚够一人通过,里面传来“咕嘟咕嘟”的声响,像是核心在跳动。
“我进去!” 雪奈矮身钻进洞口,里面漆黑一片,只有核心的黑雾在发光。她强忍着恶心,甩动龙尾,精准地卷住那团黑雾——触手冰凉滑腻,像抓着块烂泥。
“凯!” 她大喊一声,猛地将核心往外拽。
凯的圣光早已蓄势待发,在核心被拽出洞口的瞬间,金色的光芒如利剑般刺中黑雾,黑雾发出凄厉的惨叫,瞬间消散在光芒里。
核心一灭,所有的藤须都开始枯萎,紫黑色的藤蔓迅速变成灰褐色,像被抽走了骨头,纷纷瘫软在地。石庙里的古泉重新涌出清水,带着清甜的气息,滋润着干裂的土地。
村民们从屋里跑出来,看着恢复清澈的泉水和枯萎的藤蔓,喜极而泣。村长捧着泉水,颤巍巍地跪在三人面前,身后的村民也跟着跪下,齐声高喊“多谢大人救命”。
雪奈看着村民们激动的脸,心里那点因为用尾巴卷核心的别扭突然消失了。她转头看向凯,发现他正笑着看她,眼底的温柔比圣光还要暖。
“看什么?” 她的脸颊有点红,下意识地用龙尾扫了扫身上的灰尘。
“看我的雪龙,越来越厉害了。” 凯走过来,伸手擦掉她脸颊上沾着的藤灰,指尖的温度擦过皮肤,带着熟悉的悸动,“连抓‘烂泥’都这么勇敢。”
“你还说!” 雪奈又气又笑,伸手捶了他一下,却被他顺势握住。
灵蝶看着他们交握的手,又看了看村民们欢天喜地的样子,笑着摇了摇头。月光洒在落泉村,古泉的水泛着粼粼的光,像无数颗星星落在了地上。
回程的路上,雪奈靠在凯的肩头,闻着他身上混着泥土和圣光的味道,突然觉得,探险的意义从来不是战胜多少邪祟,而是能和他一起,守护这些平凡的烟火,看村民们重新笑起来的样子——这比任何荣耀都要珍贵。
凯低头,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,声音温柔得像古泉的水:“累了吧?回去给你烤五串冰浆果烤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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