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四章 归途絮语，心事渐明 (2-2)

灵蝶看着她认真的样子，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轻轻撞了一下。她想起刚认识雪奈时，那只雪龙别扭又傲娇，却总在危急关头挡在前面；想起凯看似温和，却永远把最重的担子扛在自己肩上；现在又多了个阿禾，明明怕得发抖，却敢往暗影领主身上泼药汁。

这些人，都在用自己的方式，笨拙又坚定地守护着什么。

“好啊。” 灵蝶伸手，像揉小猫似的揉了揉阿禾的头发，指尖的力道很轻，“以后我们一起，你教我认草药，我教你用匕首，怎么样？”

阿禾的眼睛瞬间亮了，用力点头，药杵在石碗里敲出“咚咚”的响，像在为她的开心伴奏。

夜里守夜，轮到凯和雪奈。雪奈靠在树杆上打盹，龙尾无意识地搭在凯的腿上，像条怕冷的小蛇。凯低头看着她的睡颜，月光落在她的睫毛上，投下浅浅的阴影，突然觉得，这样的旅途好像也不错——有拌嘴，有牵挂，有需要守护的人，也有愿意为自己停留的温柔。

“凯……” 雪奈突然呢喃了一句，尾尖轻轻勾了勾他的手，“别让灵蝶欺负阿禾……”

凯低笑出声，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：“放心，灵蝶比谁都疼她。” 就像他疼她一样。

远处的篝火旁，灵蝶和阿禾也没睡。阿禾靠在灵蝶肩上，听她讲王城的故事——讲面包房的蜂蜜糕有多甜，讲圣树的叶子会发光，讲雪奈第一次吃烤鱼时，被鱼刺卡到喉咙的糗样。

“灵蝶姐，” 阿禾的声音带着困意，像只撒娇的小兽，“到了王城，你能带我去看圣树吗？”

“能。” 灵蝶轻轻拍着她的背，像在哄小孩，“还带你去吃蜂蜜糕，让老板娘多给你抹两层蜜。”

阿禾在她怀里蹭了蹭，嘴角扬起甜甜的弧度，没多久就睡着了。灵蝶低头看着她的睡颜，月光落在她药篓里那朵圣光地脉花上，花瓣的光芒温柔得像层薄纱。她突然觉得，或许“家”从来不是固定的地方，而是身边这些能让你卸下防备、安心睡着的人。

第二天清晨，队伍继续前行。雪奈走在最前面，龙尾甩得欢快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；凯跟在她身后，偶尔提醒她“小心脚下”；灵蝶和阿禾走在最后，阿禾手里拿着新编的草蝴蝶，悄悄塞进灵蝶的口袋里，灵蝶察觉到了，却没说破，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浓了。

路还很长，暗影潮汐的源头还藏在迷雾里，但队伍里的笑声却越来越多。药香混着龙气和圣光的味道，在风里打着旋，像一首温柔的歌，唱着并肩的旅途，唱着藏在心底的牵挂，也唱着那些还没说出口、却早已在彼此眼底生根发芽的喜欢。

故事还在继续，带着清晨的露水和远方的晨光，朝着王城的方向，慢慢铺展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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