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行在遗忘之海的边缘,海水从灰蓝渐变成墨黑,连阳光都像是被吞噬了大半,只剩下淡淡的光晕笼罩着甲板。白天时,凯对着古籍研究镇魂灯的机关,雪奈靠在船舷上晒太阳,龙尾垂在水里,偶尔甩起一串水珠,溅得正在整理草药的阿禾惊呼着躲闪;夜里,灵蝶会点亮圣光灯笼,四人围坐在灯下,听凯讲北境的极光,听雪奈说极北冰原的冰层有多厚,听灵蝶讲落蝶谷的蝴蝶如何迁徙,听阿禾说青禾村的稻田在春天会泛着怎样的绿。
这些琐碎的日常,像船底的海水,温柔地托着他们前行,让漫长的航行少了几分枯燥,多了几分润物细无声的暖。
阿禾总爱早起。天刚蒙蒙亮,她就会拎着小篮子,到甲板角落的“临时草药圃”里忙活——那是她用带来的青禾村泥土搭的小台子,种着几株活肤草和避影草,每天都要浇水、施肥,像照顾孩子似的。
灵蝶醒得也早,会拿着匕首在甲板上练习招式。圣光匕首划破晨雾,留下金色的轨迹,阿禾坐在草药圃边,手里拿着水壶,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跟着那道金光转,直到灵蝶收招回头,才慌忙低下头,假装在给草浇水,耳朵却红得发烫。
“避影草长得很快。” 灵蝶走过来,蹲在她身边,看着台子上的小草,“看来你的土很有营养。”
“是青禾村的地脉土,带着点生命泉的能量。” 阿禾的手指轻轻拂过草叶,声音细若蚊蚋,“等到了岛上,说不定能种出更多。”
灵蝶看着她认真的侧脸,突然伸手,替她拂去发梢沾着的草屑:“辛苦你了,每天都要照顾它们。”
指尖的温度擦过鬓角,阿禾的心跳漏了一拍,水壶里的水晃出来,溅湿了鞋面也没察觉。她知道灵蝶是无意的,可这点不经意的温柔,却比阳光还让她觉得暖。
雪奈和凯的日常则充满了“较劲”。
“你的圣光盾太死板了,遇到会绕后的魔物怎么办?” 雪奈抱着胳膊,点评着凯的防御招式,龙尾在身后轻轻晃着。
凯笑着挑眉,指尖的圣光突然散开,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,像撒了把星星:“这样呢?三百六十度无死角,够灵活了吗?”
雪奈的眼睛亮了亮,却嘴硬道:“花里胡哨!实战时没用!” 话虽如此,却悄悄记下了这招的凝聚方式,晚上在甲板上偷偷练习,龙气散开时,冰蓝色的光点像极北的萤火虫,美得让路过的阿禾看直了眼。
吃饭时,凯总会把雪奈碗里的香菜挑出来——他知道她不爱吃;雪奈则会趁凯不注意,把自己碗里的冰浆果塞进他嘴里,看他被冰得皱眉,就偷偷笑;灵蝶会把阿禾不爱吃的鱼皮夹走,换成鱼肉;阿禾则会给每个人的汤里加一小勺安神花汁,确保大家能睡好。
这些细碎的瞬间,像散落的珍珠,被航行的日子串成了项链,戴在每个人的记忆里。
某天午后,海上起了雾,船暂时停航。阿禾在灯下整理草药图谱,灵蝶坐在旁边,用圣光修补着被海浪打湿的地图。灯光昏黄,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挨得很近,阿禾能闻到灵蝶身上的圣光气息,混着淡淡的墨香,心里踏实得不像话。
“灵蝶姐,” 阿禾突然开口,声音打破了安静,“你说……我们能顺利点亮镇魂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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