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城的雨一连下了三天。
细密的雨丝打在塔楼的琉璃瓦上,溅起细碎的水花,顺着瓦檐汇成细流,在窗台上蜿蜒成小小的河。阿禾趴在窗边,看着药圃里的地脉花被雨水打湿,紫色的花瓣沉甸甸地垂着,像缀满了晶莹的泪。
“再这么下,活肤草的根该烂了。”她小声嘟囔着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台上的玉盒——里面装着定世花的标本,是从遗忘之海回来后,凯用圣光凝固的,花瓣上还留着四人的能量印记,金、蓝、紫、绿交织在一起,像幅流动的画。
灵蝶走进来的时候,正看到阿禾对着标本发呆。她刚从神殿回来,老祭司说最近王城的地脉能量有些紊乱,圣树的新芽夜里会发出奇怪的嗡鸣,像是在预警什么。
“在想什么?”灵蝶拿起毛巾,轻轻擦去阿禾发梢的雨珠——刚才她去药圃收草药,被斜雨打湿了鬓角。
阿禾回过神,指着玉盒里的定世花:“灵蝶姐你看,它好像在发光。”
灵蝶凑近一看,果然,标本中央的金色纹路正泛着微弱的光,像有生命似的缓缓流动。这种现象以前从未有过,定世花的能量自被圣光凝固后,一直保持着稳定的状态,就连在影蚀之核爆发时都没这么异动过。
“是雨水的原因吗?”灵蝶用指尖碰了碰花瓣,圣光刚触到标本,那些金色纹路突然加速流转,竟在花瓣边缘晕开一圈淡淡的黑雾,像墨滴进了清水里。
两人同时一惊。黑雾散去得很快,却带着熟悉的、属于暗影能量的凉意,与定世花本身的纯净能量格格不入。
“这不是影蚀之核的气息。”阿禾的指尖有些发颤,她对暗影能量的敏感远超常人,“这种黑雾……更‘古老’,也更‘冷’,像藏在冰川深处的东西。”
灵蝶的脸色沉了沉。古老的暗影能量,这四个字让她想起老祭司偶尔提起的“禁忌纪元”——那是比雪姬时代更久远的岁月,据说那时暗影与光明并非对立,而是共生的,直到一场未知的灾难,才让两者彻底割裂。
“我去告诉凯和雪奈。”灵蝶抓起披风,指尖的圣光匕首微微发烫,像是感应到了什么,“这件事不简单。”
阿禾点点头,小心翼翼地将玉盒收进药篓最深处,用三层棉布裹好——她总觉得,这定世花的异动,像个被惊醒的秘密,正透过雨幕,悄悄窥视着他们。
此时的圣树下,凯正对着古籍皱眉。书页上记载着禁忌纪元的只言片语,画着与定世花相似的图腾,只是图腾的中心,并非光明能量,而是一团黑白交织的漩涡。
“你看这里。”凯指着图腾旁的注释,“‘双生同源,光暗同契,定世之花,破界之钥’——这说的定世花,好像不止能镇压暗影。”
雪奈的龙尾在身后轻轻摆动,冰蓝色的龙气拂过书页,图腾上的漩涡竟微微转动起来,与玉盒里定世花的纹路产生了奇妙的共鸣。“雪姬的记忆里有这个图腾,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在极北冰原的冰层深处,有座刻满这种图腾的祭坛,雪姬说那是‘世界的平衡轴’,千万不能触碰。”
凯的指尖顿了顿。世界的平衡轴,破界之钥……这些词语像散落的珠子,隐隐串联起一个可怕的猜想:难道定世花的真正作用,不是镇压暗影,而是……打开某个被封印的“界”?
就在这时,灵蝶的声音从雨幕中传来,带着急促的喘息:“凯!雪奈!定世花出事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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