颈间的牙印淡得只剩一层浅粉时,雪奈终于敢在白天摘下遮颈的丝巾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塔楼的窗,斜斜落在榻上,凯正坐在床边,手里拿着阿禾配的修复膏,指尖沾着淡绿色的药膏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琉璃。
“别动。”他低头,视线落在她颈间的浅痕上,声音里带着笑意,“再动,药膏要涂歪了。”
雪奈的耳尖微微发烫,乖乖仰头,任由他的指尖擦过皮肤。药膏带着清凉的草木香,混着凯掌心的圣光暖意,像春风拂过冰湖,痒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
“痒……”她小声嘟囔,龙尾却不自觉地缠上他的手腕,轻轻勾了勾——这是她现在表达亲近的方式,比之前的别扭直白了许多。
凯的指尖顿了顿,低头看她缠在自己腕上的龙尾。冰蓝色的鳞片在晨光里泛着细碎的光,尾尖还带着点撒娇似的颤,像在说“快点涂,涂完陪我”。他喉结微动,把剩下的药膏快速涂完,指尖故意在她颈侧多停了半秒,看她瞬间泛红的脸颊,眼底的笑意藏不住。
“好了。”他收回手,把药膏放在床头,“阿禾说这药膏要涂三天,记得按时擦。”
“知道了,啰嗦。”雪奈别过脸,却没松开缠在他腕上的龙尾,反而往他身边挪了挪,肩膀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,“今天……去不去圣树那边?灵蝶说阿禾种的地脉花开了新色。”
她明明是想约他,却偏要扯上灵蝶和阿禾,像只把“想亲近”藏在“找借口”背后的小兽。
凯低笑,伸手揉了揉她的银发。她的头发比之前软了些,大概是被圣光暖得久了,连带着性子都柔和了几分。“想去就去,不用找理由。”他站起身,顺手把她从榻上拉起来,“不过得先吃早饭,你昨天没怎么吃东西。”
雪奈被他拉着走,龙尾在身后轻轻晃,像条开心的小蛇。路过桌边时,她瞥见盘子里的冰浆果——是凯今早特意去后厨拿的,冰镇过,颗颗饱满,泛着蓝紫色的光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?”她拿起一颗塞进嘴里,冰凉的甜意在舌尖炸开,冲淡了颈间残留的药香。
“猜的。”凯替她拉开椅子,坐在她对面,看着她小口吃浆果的样子,眼底的温柔快溢出来,“毕竟,某人昨天脸红到说不出话时,就爱用冰浆果降温。”
“凯!”雪奈的脸颊“腾”地红了,抓起一颗浆果就往他脸上扔,却被他伸手稳稳接住,还顺势塞进了自己嘴里。
“嗯,挺甜的。”他故意眯起眼,笑得像只偷吃到糖的狐狸。
雪奈气鼓鼓地别过脸,却忍不住弯了嘴角。晨光落在两人身上,盘子里的冰浆果泛着光,龙尾偶尔扫过凯的脚踝,带着冰凉的亲昵,像在说“下次再逗我,就冻住你的圣光”。
吃过早饭,两人往圣树走去。路上遇到不少王城的居民,看到他们相携的样子,都笑着打招呼——谁都看得出,塔楼那对总爱别扭的“双生守护者”,最近眼里的光,甜得像祈光节的蜜。
“你看他们的眼神。”雪奈小声嘀咕,往凯身边靠了靠,几乎要贴到他胳膊上,“好像我们是什么稀奇物。”
“我们本来就是。”凯低头,在她耳边轻语,“王城唯一一对圣光与龙气相融的‘同契’,不稀奇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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