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树的新叶突然开始发黄时,王城的风带了点秋的凉意。
凯发现异常时,正和雪奈在树下整理古籍。几片冰蓝与金色交织的新叶,毫无征兆地蜷起边缘,像被抽走了生机,落在地上时已褪成灰褐,碰一下就碎成了粉。
“不对劲。”凯捡起碎叶,指尖的圣光拂过,碎叶却没任何反应——连圣光都无法唤醒它们的生机,这是从未有过的事。
雪奈的龙尾在身后绷紧,冰蓝色的龙气探向圣树的主干,顺着脉络往上爬,却在接近树冠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了回来。“有东西在吸它的能量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凝重,龙鳞泛起戒备的寒光,“不是暗影,也不是星石,是种……很‘空’的力量,像个无底洞。”
灵蝶和阿禾闻讯赶来时,药圃里的地脉花也蔫了几分,花瓣耷拉着,像被抽走了精气神。阿禾蹲下身,指尖抚过地脉花的根须,脸色瞬间变了:“根须是好的,却像忘了怎么吸收养分。这不是病,是‘迷失’了。”
“迷失?”灵蝶皱眉,圣光匕首在掌心转了转,“植物也会迷失?”
“嗯。”阿禾点头,从药篓里掏出块地脉花的根茎,是她特意留存的“母根”,带着最纯粹的地脉记忆,“地脉花的根须认地脉,就像我们认彼此的气息。如果地脉的‘记忆’乱了,它们就会像迷路的孩子,不知道该往哪扎根。”
凯突然想起老祭司说过的“世界平衡轴”,沉星谷的图腾,还有定世花珠里流转的三色光纹。“圣树连着王城的地脉核心,地脉花是地脉的‘触角’。它们同时出问题,说明地脉的平衡在松动。”他看向雪奈,“你的龙气能通地脉,能不能顺着根须,找到那股‘空’的力量藏在哪?”
雪奈点头,龙尾轻轻贴住圣树的主干,冰蓝色的龙气像条细蛇,顺着树皮的纹路往深处钻。她闭着眼,眉头渐渐蹙起,龙尾的鳞片泛起细碎的颤:“在……地脉的交汇点,像颗埋在地下的‘空石’,正一点点吞掉周围的生机。”
“地脉交汇点在东边的山谷。”灵蝶翻开王城的地脉图,指尖点在标注着“涌泉谷”的位置,“那里有处天然泉眼,是地脉能量最旺的地方,难怪会被盯上。”
阿禾立刻从药篓里翻出东西:“我带了‘醒根草’,捣碎了混着地脉花汁液,能唤醒迷失的根须;还有‘锁灵囊’,里面装着圣树的旧叶粉末,能暂时锁住能量,不让空石继续吸收。”她把醒根草塞进灵蝶手里,又将锁灵囊递给凯,动作快得像在战场上递药——早已无需多言,彼此的分工早已刻进了默契里。
前往涌泉谷的路,秋阳把影子拉得很长。凯走在最前,圣光在掌心凝聚成探路的光带;雪奈紧随其后,龙尾扫过地面,留下冰蓝的印记,标记着地脉的流向;灵蝶护着阿禾走在中间,时不时帮她拨开挡路的枝桠,指尖总在她手腕上空悬着,像怕她被石头绊倒;阿禾则低头盯着地面,根据草叶的长势判断地脉的波动,偶尔抬头时,总能撞上灵蝶含笑的眼。
涌泉谷的泉眼果然出了问题。原本清澈的泉水变得浑浊,水面漂浮着层灰白的膜,像被蒙上了层雾。泉眼中央的岩石缝里,嵌着块拳头大的石头,通体灰白,表面光溜溜的,正是雪奈说的“空石”——它周围的草叶都蔫成了灰,连空气都透着股“被抽空”的冷。
“就是它。”凯的圣光探向空石,刚靠近就被吸走了一缕,光带明显黯淡了些,“这东西比星石更贪婪,连圣光都照不亮。”
雪奈的龙气试了试,同样被吸走了少许,她闷哼一声,龙尾甩向空石,却在接触的瞬间被弹开,尾尖蹭破了点皮,渗出血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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