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书房浸在暖融融的阳光里。
书架上的古籍被晒得微微发烫,凯正蹲在地上,整理昨天被雪奈弄乱的书卷——昨晚龙性反祖时,她疼得打翻了书箱,泛黄的书页散了一地,上面还沾着几点冰蓝色的龙气痕迹,像落了场微型的雪。
雪奈坐在窗边的软榻上,手里捏着支羽毛笔,假装在临摹古籍上的符文,眼角的余光却总往凯那边瞟。他弯腰整理书卷的样子很好看,银白的发梢垂在额前,侧脸的线条被阳光镀上层金边,连指尖翻书的动作都带着沉稳的温柔。
她的腰腿还有些酸麻,坐久了便微微蹙眉,下意识地往阳光更足的地方挪了挪。凯眼角的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,起身时顺手将自己的披风拿过来,盖在她腿上:“还疼?”
“不疼。”雪奈的声音硬邦邦的,却没把披风掀开,反而往身上裹了裹。披风上的圣光暖意透过布料渗进来,像只温热的手,轻轻按在她酸痛的腰侧,舒服得让她差点眯起眼。
凯低头继续整理书卷,指尖划过一张泛黄的地图,上面标着沉星谷的地形,还有他和雪奈一起画的路线标记。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带她去沉星谷时,她也是这样,嘴上说着“这种破地方谁想来”,却在看到定世花珠时,眼睛亮得像落了星。
“在想什么?”雪奈的声音突然响起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好奇。她放下羽毛笔,看着凯手里的地图,龙尾在软榻上轻轻扫过,带起一阵细碎的风。
“在想沉星谷的定世花珠。”凯把地图递给她,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,两人都顿了一下,像有电流窜过,“你当时说,花珠的光纹像龙气和圣光缠在一起的样子。”
雪奈接过地图,指尖抚过花珠的标记,冰蓝色的瞳孔里泛起微光。她确实说过这话,只是那时还别扭着,不肯承认那光纹像极了他们俩——一个炽烈如光,一个清冷似冰,偏生缠得难舍难分。
“谁记得。”她把地图往桌上一放,故意扯歪了边角,“不过是块破石头。”
凯低笑,没戳破她的口是心非,只是弯腰去捡地上的书卷。一本《龙语古解》从他指尖滑落,“啪”地掉在雪奈脚边,书页散开,露出里面夹着的一片干枯的冰莲花瓣——是去年冰封湖摘的那朵,她嘴上说“早扔了”,却偷偷夹在了最常翻的书里。
雪奈的脸“腾”地红了,像被抓住小辫子的孩子,慌忙去捡那本书,却因为动作太急,膝盖撞到了桌腿,疼得她“嘶”了一声,眼眶瞬间红了。
“慢点。”凯连忙扶住她的胳膊,圣光顺着指尖涌过去,轻轻揉按她撞红的膝盖,“多大了还毛毛躁躁。”
“要你管!”雪奈的声音带着哭腔,一半是疼,一半是被戳穿的羞恼。她想抽回手,却被凯握得更紧,他的掌心温热,带着让她安心的力量,像沉星谷那次,他用圣光替她挡开落石时的温度。
“别闹。”凯的声音放得极轻,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睛,“再动,膝盖该肿了。”
雪奈的挣扎渐渐停了,任由他的指尖揉按膝盖,眼眶里的水汽却越积越多。龙性反祖的余劲还在,心底的脆弱像被剥开的鳞片,藏不住了——她其实没那么坚强,疼的时候会想哭,害怕的时候会想靠在他怀里,只是高傲的壳太硬,总把这些柔软藏得死死的。
凯看着她睫毛上的水珠,像落了层碎钻,心头一软,伸手替她擦掉,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微微颤抖。“还疼吗?”他问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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