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：死亡与新生 (5-5)

门关上的声响让云昭肩膀放松下来。他慢慢起身，捡起唯一完好的那颗糖。电脑屏幕已经自动锁屏，但足够他看清某个细节——人事档案的编号前缀是"KQ"，祁氏内部代码中代表"已清算"。

"系统，记录关键发现：第一，祁煜的PTSD触发条件不仅是雷雨，还有特定人事档案；第二，他的复仇计划比原定时间表提前了；第三..."

他摊开手掌，那颗柠檬糖的包装纸上有个手写日期：3月17日。祁母的忌日。

"...他每年这天都会亲自做糖，却从不食用。"

窗外雷声轰鸣。云昭走回自己房间，从书架抽出一本《金融市场心理学》。翻到第217页，里面夹着张便签纸，上面是原主稚嫩的笔迹："大哥说，要成为配得上祁家的人。"

他对着灯光转动便签，背面有极浅的铅笔痕迹——是某个地址。系统扫描后显示：城南墓园，C区17号。祁母埋葬的位置。

云昭突然笑了。他打开衣柜暗格，取出原主藏着的安眠药，倒出三粒碾成粉末，然后全部倒进明天要穿的毛衣口袋里。

"你在做什么？"系统问。

"加速皮肤吸收。"云昭躺上床，关灯闭眼，"明天祁煜会亲自检查我的企划案修改——根据记忆，他有触碰他人电脑屏幕指示点的习惯。"

雨声中，他的低语几乎不可闻："而我要让他碰到足够剂量的镇静成分。"

黑暗里，手机屏幕突然亮起。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：

「别插手不该管的事。最后一次警告。——K」

云昭盯着那个"K"，想起电脑上看到的档案编号前缀。他删除短信，却听见系统罕见的急促警告：

"检测到异常数据流！首世界原生意识出现排斥反应！"

剧痛突然袭来。云昭蜷缩起来，感觉有无数根针在刺入大脑。最后的意识里，他看见镜子中的自己——那个温顺的养子形象正在扭曲，露出他原本的面容，嘴角挂着近乎疯狂的笑意。

原来这就是被世界意识排斥的感觉。像被塞进过小的容器，骨头折断，血肉重组...

疼痛达到顶峰时，他竟笑出了声。多么有趣，第一个要欺骗的，居然是整个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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