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父亲与囚徒 (4-4)

"终于来了。"老人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感，"我的儿子和...他的制动器。"

凌烨的紫光瞬间暴起，在身前形成离子刃："你不是我父亲。"

"生物学上确实是。"莫里斯——或者说祁维明的轮椅向前滑动，"虽然你继承的主要是林雪梅的基因。"

全息投影在实验室中央展开。画面中是年轻二十岁的祁维明与林雪梅，站在某个实验室里。女人怀里抱着婴儿，而男人正在操作基因编辑设备。当镜头拉近时，云昭看清了设备上的标签：猎户座基因提取器。

"你母亲偷走了我的研究成果。"祁维明冷笑，"用我们的孩子做实验。"

凌烨的离子刃颤抖起来。云昭通过连接感受到他认知的崩塌——这个alpha一生都在憎恨议会，憎恨父亲背叛母亲，而真相却完全相反。

"星火计划是什么？"云昭挡在凌烨身前，金色纹路形成防护罩。

祁维明的机械眼闪烁红光："是林雪梅的疯狂构想。她认为猎户座基因能帮助人类进化，实际只会带来毁灭。"轮椅转向培养舱，"所以我创造了纯净版，没有情感干扰的完美武器。"

这句话触发了某种警报。凌烨的紫光突然全部涌向心脏，又从那里爆发式扩散。alpha的瞳孔完全变成紫色，声音带着三重回声："你清洗了他的记忆。"

"就像议会对你做的那样。"祁维明按下轮椅扶手的按钮，"可惜你总是不听话。"

实验室的墙壁突然透明化，露出外面惊人的景象——数百个培养舱悬浮在太空站外围，每个里面都是凌烨的克隆体，处于不同发育阶段。而更远处，三艘猎户座飞船正在逼近，领航的正是那个光翼战士。

"选择吧，儿子。"祁维明微笑，"加入净化计划，或者死在这里。"

凌烨的回答是掷出的离子刃。但攻击在半途被无形力场拦截——光翼战士已经抵达空间站外壁，机械翼展开成能量网。与此同时，实验室的克隆体培养舱突然开启，原始版K-1998睁开了眼睛。

那双眼睛是纯粹的金色，与云昭的纹路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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