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真相的另一面 (2-2)

男人喉咙里滚出一声模糊的呻吟，像是痛苦，又像是……渴望。他的手指陷进她腰间的软肉，却始终没有真正收紧。远处的灯光越来越近，警笛声刺破夜空。

“这边！”有人喊。

厉北渊猛地推开她，转身就跑。苏晚卿踉跄着扶住礁石，看见他消失在黑暗中。身后传来脚步声，她咬牙追了上去。

他们在密林里兜转了半个多小时。厉北渊的体力明显不支，几次差点摔倒。苏晚卿看到他后颈的纹路开始扩散，像蛛网一样爬满整个肩膀。

他突然停住。

面前是悬崖。月光洒在海面上，泛着冷冽的光。厉北渊转身面对她，嘴角扬起讽刺的笑：“苏晚卿，你到底是什么？”

她摇头，喉咙发紧。

男人突然抓住她手腕，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。他的眼神在银灰与深黑间变换，像是两种力量在体内撕扯。苏晚卿感觉到他指尖在颤抖，却始终不肯放开她。

“告诉我……”他的声音沙哑，“为什么我听不见你的心声？”

她张了张嘴，还是说不出话。

厉北渊忽然笑了。他低头凑近她，鼻尖几乎碰到她鼻尖。他的呼吸滚烫，带着血腥味。苏晚卿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，能感觉到他胸口的心跳震得她发麻。

“你知道吗？”他轻声说，“你是唯一让我觉得安静的人。”

她眼眶发热。

男人忽然松手，后退一步。他的表情扭曲了一下，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。下一秒，他转身跃下悬崖。

“不要！”她扑过去，只抓到一片空气。

海浪吞没了他。

苏晚卿跪在崖边，手指死死抠住岩石。泪水砸在礁石上，和海水混在一起。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她抹了把脸，强迫自己站起来。

她必须活下去。

必须搞清楚这个U盘里的秘密。

必须知道，为什么厉北渊会变成这样。

也必须找到他。

无论他在哪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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