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王子35

白曜（崽版）：母后。

白曜的声音很轻，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软糯，却听不出情绪。

白曜（崽版）：天快亮了。

苏砚（OS）：天亮个鬼！老子现在只想把天捅个窟窿！

巨大的荒谬感和被系统支配的无力感再次汹涌而来。

苏砚看着白曜那张精致却毫无波澜的小脸，再看看窗台上那妖异缠绕的紫芽，一个极其大胆、带着浓烈反抗意味的念头，如同黑暗中迸出的火星，猛地窜上心头！

苏砚（OS）：礼仪？优雅？震慑臣属？行啊！系统，老子教！但怎么教，得按老子的方法来！优雅地揍人，算不算震慑？！

……

两个小时后。王宫西侧最大的礼仪厅。

晨光透过高大的彩绘玻璃窗，在地面投下斑斓的光块。

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熏香的气息。猩红的地毯尽头，老国王哈欠连天地歪在鎏金王座上，眼皮耷拉着。

两旁分列着十几位盛装出席的贵族和大臣，如同色彩艳丽的背景板。

大祭司顶着他那颗油光锃亮的脑袋，手持蛇头权杖，一脸严肃地站在王座旁，充当此次“御前礼仪考核”的监督者。

而大厅中央，苏砚正穿着一身极其繁复华丽的礼服，火红的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梳好。他脸上堆着标准到近乎刻板的假笑，努力维持着“倾囊相授”的姿态。

白曜则穿着裁剪合体的小王子礼服，银发梳理得整整齐齐，小脸绷着，血色的大眼睛低垂，看似无比乖巧顺从地站在苏砚身侧。

他们的“学生”，或者说，此次考核的主要“示范对象”，是站在苏砚对面、下巴抬得快要戳破天花板的——伊芙琳女伯爵。

这位以傲慢刻薄闻名王都的贵妇，穿着勒得死紧的鲸骨裙，脸上扑着厚厚的白粉，活像一尊移动的石膏像。

她正用那双画着浓黑眼线的细长眼睛，挑剔地、毫不掩饰轻蔑地打量着苏砚和白曜。

伊芙琳：皇后陛下。

伊芙琳女伯爵用她那如同砂纸磨过般的尖利嗓音开口，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刺耳的优越感。

伊芙琳：您确定要亲自示范这最基础的屈膝礼？

伊芙琳：毕竟，有些东西，是刻在古老血脉里的优雅，而非临时抱佛脚能学来的。

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白曜那头异于常人的银发和赤瞳，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。

周围的贵族们发出一阵压抑的、心照不宣的低笑。大祭司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，但并未出声。

苏砚（OS）：老巫婆！敢内涵老子的崽？！看老子怎么“优雅”地教你做人！

苏砚脸上的假笑纹丝不动，甚至更加“和煦”了几分，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冰冷的寒光。

他微微侧身，用一种极其标准、无可挑剔的姿势，面向白曜和看似是面向女伯爵的方向。

苏砚：伯爵阁下所言极是。

苏砚的声音清亮悦耳，带着应有的雍容，却暗藏机锋。

苏砚：优雅确实需要沉淀。

苏砚：不过，礼仪的精髓，在于“恰到好处”的分寸感。

苏砚刻意加重了“分寸感”三个字。

苏砚：现在，曜儿，看仔细了。

苏砚转向白曜，声音陡然变得严肃，仿佛一位最严苛的导师。

苏砚：屈膝礼的要领：重心下沉，脊背挺直如松，目光谦逊而坚定。

苏砚一边说着教科书般的台词，一边极其缓慢地、姿态优雅地开始屈膝下蹲。

苏砚（OS）：崽！看好了！重心下沉是假！蓄力才是真！脊背挺直是幌子！绷紧核心准备发力！目光……

苏砚（OS）：对！就盯着那老巫婆的脚踝！那细细的高跟鞋跟！看到没？破绽百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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