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任务失败的惩罚,苏砚狠狠一咬牙。
他猛地从床沿站起身,赤脚踩在冰冷湿漉的地毯上,双手抓住自己身上那件同样湿透、沾满烟灰酒渍、冰凉黏腻的素白丝缎里衣的衣襟,用力向两边一扯!
“嗤啦——!”
坚韧的丝帛应声撕裂!露出底下同样被汗水雨水浸透、紧贴皮肤的薄薄亵衣。
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苏砚裸露的胸膛和手臂,激起一片密集的鸡皮疙瘩,冻得他牙齿都开始打颤。
他看也不看,直接将那件还带着他体温余热、湿漉漉的华丽外袍粗暴地扯了下来!动作大得差点把亵衣的系带也扯断。
然后,他俯下身,带着一股近乎凶狠的力道,将这件浸透了汗水、雨水、烟灰、甚至还沾了点红酒渍的、沉甸甸湿冷的外袍,严严实实地裹在了蜷缩发抖的白曜身上!
把小家伙像个粽子一样裹了起来,连脑袋都盖住了一半,只露出烧得通红、布满泪痕的小脸。
苏砚:抱着!再喊冷老子把你扔出去!
苏砚的声音因为寒冷和怒气而发着抖,脸色冻得有些发青,嘴唇微微泛紫。
他强忍着刺骨的寒意,只穿着单薄湿透的亵衣亵裤,重新坐回床沿,赤着的双臂环抱住自己,试图汲取一点可怜的暖意,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。
苏砚(OS):冻死老子了……小崽子……这下总该……暖和点了吧……系统……任务……给老子……稳住……
被厚重湿冷的华服紧紧包裹,那上面残留的、属于苏砚的、带着汗味烟味和一丝奇异冷冽气息的温度,似乎真的驱散了一点刺骨的寒意。
白曜剧烈的颤抖奇迹般地缓和了一些。他烧得迷糊的意识似乎被这熟悉的气息包裹,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安全感。
他不再拼命挣扎,只是裹在华服里,小幅度地、不安地蹭动着,血色的大眼睛半睁半闭,长长的银白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无意识地呢喃着。
白曜(崽版):母后……别走……
苏砚(OS):没走!老子冻得跟冰棍似的在这儿陪你呢!小兔崽子……
看着白曜似乎稍微安稳了一点,苏砚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,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疲惫和寒冷。
寝殿里死寂一片,只有外面哗啦啦的雨声、两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,以及烛火燃烧发出的细微噼啪声。
这死寂和寒冷让人心头发慌。苏砚看着白曜烧得通红的小脸,听着他细弱断续的呓语,一股莫名的烦躁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酸涩涌上心头。
他下意识地想做点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和寒冷,想安抚床上那个烧得糊涂的小家伙,也驱散自己心头那点不适。
他张了张嘴,干涩的喉咙动了动。记忆深处,某个早已模糊的、属于遥远童年的、不成调的旋律碎片,如同沉船残骸般,极其笨拙地、断断续续地被他哼了出来。
苏砚:嗯……唔……睡吧……睡吧……我……的……宝贝……
声音嘶哑低沉,跑调跑到九霄云外,与其说是摇篮曲,不如说是某种野兽受伤后的低沉呜咽,在寂静的寝殿里显得格外诡异和滑稽。
苏砚(OS):艹!老子在干嘛?!丢人丢到姥姥家了!……算了……反正他烧糊涂了也听不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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