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慢慢飘进雕花的窗棂,夜无尘被鼻尖那股梅花香给弄醒了。
他的睫毛抖了一下,手指下意识地在胸口摩挲着。
那儿有一片淡金色的昙花,纹路比昨天更清晰了些,就像被阳光晒透的金箔似的,随着呼吸一起一伏。
刚清醒过来的时候,他看着床帐顶上绣着的并蒂莲,突然就懵了:这是啥地方啊?
自己又是谁呢?
“醒啦?”
一个温柔又软软的女声,还带着药香就飘过来了。
林小满端着药碗站在床前呢,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悠,把她眼尾的朱砂痣衬得就像刚开的红梅一样。
夜无尘看着她,喉结动了动,不由自主地就朝胸口的昙花摸去:“你……你是对我很重要的人不?”
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那种沙哑,尾音还微微发颤,就像被雨淋湿的小动物在试探周围的温度呢。
林小满的手一抖,药汁就溅到青石板上了,“叮”的一声,溅起了小水花。
她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睛,心跳快得感觉都要冲破胸腔了。
要知道,他那双眼睛以前可是像深不见底的寒潭,可现在就像刚解冻的小溪,清澈得很,连慌乱都能看得明明白白的。
“叮咚——”
弹幕一下子就在眼前爆出来了,那血红色的字啊,感觉都要把她的视网膜给烫穿喽。
上面写着:【奶狗版鬼王来啦!
摸到就赚大了!】【家人们,谁能明白啊!
这眼神比阳间那些小奶狗还纯呢!】【主播手别晃悠啊!
赶紧摸他耳朵!】
林小满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,就像着了魔似的,抬手就去摸。
指尖刚挨到他的耳尖,夜无尘就跟被火烫了似的,脖子一缩,耳尖“唰”地一下就红透了。
他抓住林小满的手腕,不过没使多大劲,手指肚还轻轻在她掌心的薄茧上蹭了蹭,问道:“你……老是这么碰我吗?”
“吱呀——”
木门被推开了一点,阿狸裹着毛茸茸的红斗篷挤进来了,尾巴尖上还沾着露水呢。
他朝着林小满使了个眼色,然后又赶忙低下头说:“小主子,我刚从往生阁回来……”他瞅了一眼夜无尘,压低了声音说,“白夫人昨天晚上偷偷进了冥殿,用了‘魂封术’。夜王现在的记忆……”他停了一下,接着说,“就只剩下胸口那朵花了。”
林小满的指甲都掐进手掌心里去了。
她就想起昨天夜里,夜无尘在睡梦中皱得紧紧的眉心,还有白幽兰那若有若无的沉水香,原来那不是自己的错觉啊。
白幽兰就盼着他能把她忘得干干净净,把所有跟“林小满”有关的记忆都给抹掉,只留着那朵被她动过手脚的“白月光”昙花。
“阿狸啊,你去黑市那儿盯着点儿。”她的声音稳稳当当的,就跟刻在石板上的字似的,可她的手指头却在袖子里偷偷地把阴德币攥得紧紧的,“要是瞧见白府的人靠近了,立马给我传信儿。”
阿狸的耳朵颤了颤,尾巴尖儿卷成个小毛球,说道:“属下晓得了。”说完就倒着往门外退,他那红斗篷扫过门槛的时候,把一片晨露都给带落了。
“白月光?”夜无尘冷不丁地拽了拽她的衣袖,那模样就像个跟着大人走丢了的小孩儿似的,“你刚刚说,我管你叫白月光?”
林小满低下头瞅着他,只见他头发上的玉冠戴歪了,月白色锦袍的领口松开了两颗盘扣,锁骨那儿若隐若现地能看到昙花的印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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