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红本为契 (2-1)

【旁白】民政局门口的梧桐叶被秋风卷得打转，像极了苏晚此刻的心情。她手里捏着那本红得晃眼的结婚证，指腹几乎要嵌进纸页里——照片上的自己笑得比哭还难看，而身边的男人，眉眼间只有冰封般的淡漠。

苏晚：苏晚（内心，声音发颤）：这就是我的婚姻吗？一场用自由换来的家族救赎。

陆知衍：男人忽然转身，黑色风衣扫过地面的落叶。他是陆知衍，海城无人敢直呼其名的商业帝王，此刻正用看一件物品的眼神看着她。

陆知衍：上车

旁白】他的声音像淬了冰，没有丝毫温度。黑色迈巴赫的车门被司机拉开，像一张等待猎物的网

苏晚：苏晚（低头，指尖绞着衣角）：……好。

【旁白】她坐进车里，真皮座椅的柔软反衬得她浑身僵硬。空气中飘着他身上的雪松味，冷冽得让她想缩成一团。

陆知衍：陆知衍（目视前方，侧脸冷硬）：记住，你是陆太太，不是陆知衍的妻子。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，尤其是感情。

苏晚：苏晚（咬着下唇，声音细若蚊蚋）：我知道。

【旁白】车子驶入戒备森严的别墅区，铁艺大门缓缓开启时发出沉闷的声响。陆知衍的别墅像座白色城堡，却比城堡更像囚笼——佣人低着头不敢抬眼，水晶灯的光芒亮得刺眼，却照不进半分人气。

陆知衍：陆知衍（脱下西装递给佣人）：二楼东边是你的房间。除了我的书房和主卧，别踏足其他地方。

【旁白】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她发白的脸，补充道。

陆知衍：陆知衍：每天七点到九点，会有老师来教你金融、礼仪……还有数学。

苏晚：苏晚（猛地抬头，眼里闪过惊慌）：数学？

【旁白】她从小就对数字敏感，高考数学刚够及格线，这是她藏在心底的自卑。

陆知衍：陆知衍（挑眉，语气带了点嘲讽）：总不能出去应酬时，连账都算不清。陆太太丢不起这个人。

【旁白】第一堂数学课来得猝不及防。金边眼镜老师指着习题册上的题目，声音温和却像针。

老师：老师：一艘货轮的载质量是4000（），该填什么单位呢？

苏晚：苏晚（盯着题目，手心冒汗）：……吨？

【旁白】她不确定地开口，指尖在纸上洇出一小团墨渍。

陆知衍：陆知衍（不知何时站在门口，手里捏着文件）：吨。这么简单都要犹豫？

苏晚：苏晚（脸瞬间涨红，声音低得像蚊子哼）：知道了。

【旁白】老师继续讲课，苏晚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。陆知衍靠在门框上，目光像探照灯，把她钉在原地。她感觉自己像玻璃罩里的标本，连呼吸都被监视着。

【旁白】晚餐时，长长的餐桌两端只有他们两人。刀叉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餐厅里回荡，格外刺耳。

陆知衍：陆知衍（推过一个精致的盒子）：明天有酒会，穿这条裙子。

苏晚：苏晚（看着礼服，眉头紧锁）：我不想穿这个……后背会不舒服。

陆知衍：陆知衍（抬眸，眼神冷了下来）：苏晚，别忘了协议。你只需要服从。

【旁白】那一晚，苏晚躺在床上，看着窗外被限位器卡住的月亮。窗户只能推开一条缝，连风都透不进多少。她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旧手机——那是她唯一没被收走的东西，屏幕上闺蜜的消息还亮着。

闺蜜：闺蜜（消息文字，带着焦急）：晚晚，不行就跑吧，别真把自己困死了。

苏晚：苏晚（指尖划过屏幕，眼眶发热）：逃跑……真的可以吗？

【旁白】这个念头像颗种子，在心底悄悄发了芽。

【旁白】第二天的酒会，苏晚穿着红裙像个提线木偶。陆知衍的手虚虚揽着她的腰，指尖温度透过布料传来，烫得她想躲。

【旁白】一个微胖的男人端着酒杯走近，目光在她裸露的背上打转。

王总：王总（笑哈哈）：陆总好福气啊，陆太太真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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