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旁白】出租车的车门被拉开时,苏晚还在发抖。陆知衍站在车外,风衣下摆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里面熨帖的白衬衫。他没伸手拉她,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她,像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的物品。
苏晚:苏晚(低头盯着自己沾了泥土的帆布鞋,声音细若蚊蚋):我……
【旁白】话尚未讲完,便被他骤然打断。那未竟的话语如同被利刃斩断的丝线,在空中徒留一丝颤动,就此消散无踪。他似是急于阻止些什么,又像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,毫不留情地将她的话语拦截在半途。
陆知衍:陆知衍(语气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):下来。
【旁白】司机识趣地调转车头离开了,公路上只剩下他们两人和那辆黑色迈巴赫。苏晚磨磨蹭蹭地挪下车,刚站稳,就看见他弯腰捡起了什么——是那张从旧书里掉出来的演算纸,不知何时飘到了车底。
陆知衍:陆知衍(指尖捏着纸角,目光落在那个红笔圈的哭脸上):跑的时候,还不忘带着这个?
苏晚:苏晚(脸颊发烫,伸手想去抢):不是的,是它自己……
【旁白】他抬手避开,将纸片折成工整的方块,塞进西装内袋。动作自然得像在收起一份重要文件,却让苏晚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陆知衍:陆知衍(拉开车门,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冰冷):上车。
【旁白】回程的车厢里,死寂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苏晚缩在副驾驶座的角落,看着窗外倒退的路灯,感觉自己像只被暴雨打湿的鸟,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陆知衍:陆知衍(忽然开口,视线没离开前方的路):为什么要跑?
苏晚:苏晚紧抿着下唇,许久未发一言,良久,才听到她细微如蚊呐的声音:“这别墅,就像个笼子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仿佛这个认知让她自己也感到害怕和压抑。周围富丽堂皇的一切,在她眼中不过是一道道禁锢她的铁栅栏,看似美好,实则令她窒息。
陆知衍:陆知衍双手紧握方向盘,猛地向右打了个急弯,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,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。他嘴角微扬,透着一丝玩味:"笼子?我精心为你打造的这个,难道还不够好吗?"车厢内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,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。
【旁白】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怒意。苏晚被吓得一抖,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。
苏晚:苏晚(带着哭腔):好有什么用?我连开窗的权利都没有!你教我数学,教我礼仪,可你根本不在乎我到底想学什么!你只把我当……当必须符合标准的陆太太!
【旁白】话一出口,她就后悔了。可看着陆知衍骤然紧绷的侧脸,她忽然生出一股破罐破摔的勇气。
苏晚:苏晚轻声呢喃,仿佛在对自己说,又像是在向世界宣告:"我不想再做陆太太了,那个名字太沉重,太虚伪。我只想做苏晚,一个独立、真实的自己。"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决绝,仿佛要将这些年来压抑的情感一并倾泻而出。月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,映衬出那双闪烁着泪光却异常坚定的眼眸。这一刻,她终于鼓起勇气,要挣脱那些束缚,找回真正的自我。
【旁白】他猛地踩下刹车,车子在路边发出一声闷响。陆知衍转头看她,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,有愤怒,有不解,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……受伤?
陆知衍:陆知衍(指尖掐着方向盘,指节泛白):苏晚,你别忘了协议。
苏晚:苏晚(擦掉眼泪,迎着他的目光):我知道。三年后我会走,可现在……我只想喘口气。
【旁白】他盯着她通红的眼睛,忽然伸手,用指腹擦掉了她脸颊的泪痕。这个动作温柔得不像话,却让苏晚浑身一僵。
陆知衍:陆知衍(声音低沉,带着点沙哑):明天开始,数学老师不用来了。
苏晚:苏晚(愣住):为什么?
陆知衍:陆知衍(收回手,重新发动车子):我教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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