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远哥,顺风。”
“岑队,新年快乐。”
“小叶,烟少抽点。”
连韩启明、关叙、习东、邓宇风几位大家长也没漏掉,递过去时语气倒是很恭敬。
他几乎是见人就塞,语气平淡得像在完成一个不得不做的任务,那份敷衍劲儿和他给简然红包时的专注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红包里的数额显然就是意思一下,和周衍那份没法比,但胜在是“队长的心意”,大家也嘻嘻哈哈地收下了,权当是个乐子。
韩启明、关叙、习东、邓宇风各自掏出了准备好的红包,厚薄不一,但都透着长辈的关爱。
“来来来,小伙子们,新年新气象!”韩启明嗓门洪亮。
“继续加油,保持状态!”关叙也笑着递上红包。
“新年快乐!赛场上看你们夺冠!”习东和邓宇风也把红包塞到各自队员手里。
一时间,红包雨纷纷落下,少年们笑着道谢,嘴里喊着“韩哥关哥新年好!”“**邓哥新年发财!”“谢谢领队/教练!”,场面热闹又温馨。新年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,在这红包的传递和欢声笑语中流淌。
大约又在江边疯跑到了两三点,众人才嚷嚷想回去洗热水澡了。
宋迟看着简然,狐狸眼里流淌着促狭的笑意,“简然妹妹,冷不冷?”
简然被他这一问又是身体一僵,看都没看他一眼,转身头也不回的向酒店的方向走去。
宋迟站在原地,看着她几乎是小跑起来的背影,还有那在路灯下依旧红得耀眼的连围巾都遮不住的耳后肌肤,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。那笑声愉悦而低沉,在夜风中散开。他慢悠悠地抬步跟上,银白的发丝在风中拂动,狐狸眼里的笑意如同盛满了揉碎的星光。
牧延川无声地走到宋迟身边,与他并肩而行,目光平视前方。“收敛点。”他低沉的声音没什么起伏,却清晰地传入宋迟耳中,“韩哥他们还在后面看着。”
他说的平静,没有任何揶揄,真的像是在提醒自己的队长关心的不要那么例外而已。
宋迟嘴角的弧度未减,侧头看了牧延川一眼,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,却带着洞悉一切的清明。
“知道。”他懒洋洋地应了一声,目光却依旧追随着前方那个几乎要融进夜色里的,裹着外套的纤细背影,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,“…忍不住。”
回到酒店,已是深夜。大厅里还残留着年夜饭的香气和暖意,装饰着红色中国结和“福”字,年味尚浓。兴奋了一晚上的少年们终于被疲惫席卷。陈翊尘打着哈欠,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。周衍揉着肚子喊吃撑了要消化。CT的队员们也准备告辞去往队内订购的酒店楼层。
“行了行了,红包都收好了吧?赶紧收拾收拾休息!”韩启明拍着手,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,“明.天睡到自然醒!谁也不准早起训练!好好享受假期!”
“韩哥万岁!”众人欢呼,声音里充满了对假期的渴望。
习东和邓宇风也笑着招呼CT的队员们:“走了走了,回我们那层,别打扰GQ休息。”
简然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冲上了楼,只想快点逃离那令人窒息的、仿佛还残留着某人气息和视线的空间。回到自己的房间,反手关上门,背靠着冰凉的门板,才长长地、无声地吐出一口气。心脏还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,耳根和脸颊的热度久久不散。
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窗外偶尔传来零星的遥远鞭炮声。她走到书桌前,打开了台灯。柔和的光线驱散了一小片黑暗。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从外套口袋里,掏出了那几个红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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