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力气够大了!”阿青挑眉,反手给殳时逸塞了个桂花糕,“吃甜的,补补你那操心的脑子。”
殳时逸被她塞得一怔,随即无奈地笑了——这丫头,永远这么直来直去。
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,殳时箫抢着喝了三碗鸡汤,最后捧着肚子瘫在椅子上,被阿青笑“像头小馋猪”;阿青爹拉着殳时透聊药材,说得起劲时还翻出本泛黄的《本草纲目》,非要给她讲里面的偏方;阿青娘则拉着石头和阿青说悄悄话,问东问西,眼里的喜欢藏都藏不住。
傍晚时分,阿青娘领着众人去后院看住处——竟是三座独立的小院,围着个小小的池塘,塘边还种着几株垂柳。
“东边那座给三殿下,西边那座给二殿下和阿青,中间这座最大,给……给两位贵客。”阿青娘笑得眼睛眯成条缝,特意给中间那座院门上挂了对新灯笼,“都是收拾好的,被褥都是新晒的,暖和着呢!”
分配住处时,殳时箫率先跳出来:“我一个人住正好!谁也别来打扰我做梦吃肘子!”说着,颠颠地跑向东边的院子,背影活像只偷到食的小松鼠。
阿青则拍了拍西边的院门,对殳时逸扬下巴:“走,看看你未来的‘丈母娘家’布置得怎么样!”
殳时逸的耳尖瞬间红透,被她拽着往里走,嘴里还小声辩解:“别胡说……”
最后只剩殳时透和石头站在中间的院门前。
“进去看看?”殳时透转身,月光落在她脸上,柔和得像江南的水。
石头点点头,跟着她走进院子。院里的石板路洒着月光,池塘里的水映着灯笼的红光,像揉碎了的星星。正屋的门敞着,里面亮着盏昏黄的油灯,靠墙摆着张雕花的拔步床,被褥是簇新的湖蓝色,上面还绣着缠枝莲。
“比紫宸殿舒服。”石头摸着软乎乎的被褥,由衷地说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殳时透走到窗边,推开窗,一股带着水汽的凉风涌进来,吹得油灯的火苗晃了晃,“这里没有奏折,没有争斗,只有……”她转过身,目光落在石头身上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只有我们。”
石头的心跳漏了一拍,刚想说话,就听见隔壁院子传来阿青的大嗓门:“殳时逸!你会不会打扑克啊?这牌出得比我家药渣还烂!”
紧接着是殳时逸无奈的声音:“你这规则太奇怪了……”
两人对视一眼,都忍不住笑了。
“他们倒热闹。”石头靠在窗边,听着隔壁的笑闹声,觉得心里暖洋洋的。
“咱们也别闲着。”殳时透忽然从袖中摸出个小布包,打开一看,里面竟是几块麦芽糖,“阿青娘塞给我的,说江南的孩子都爱吃这个。”
她拿起一块,递到石头嘴边:“尝尝?”
石头刚要张嘴,就见麦芽糖上沾着点灰尘,忍不住笑了:“陛下……哦不,时透,你袖子该洗了。”
殳时透低头一看,果然见袖口沾着点泥土——是下午帮阿青爹搬药材时蹭的。她难得有些不好意思,抬手想擦掉,却被石头轻轻攥住了手腕。
“我来。”石头从桌上拿起块湿布,小心翼翼地帮她擦着袖口,指尖偶尔碰到她的皮肤,像有电流窜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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