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暖阁里追闹起来,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。殳时逸站在门口,看着阿青被石头追得绕着药圃跑,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溺死人,手里还拿着件阿青的外衫——她早上出来得急,忘了穿。
傍晚时,殳时透处理完政务回来,一进殿就看见石头趴在窗边,手里拿着支笔,在纸上涂涂画画。
“在画什么?”她走过去,从背后抱住她。
石头把纸递过去,上面画着四个歪歪扭扭的小人:一个穿着龙袍,一个披着凤冠,一个举着弓箭(显然是阿青),一个捧着书卷(是殳时逸),旁边还画了个张着嘴大哭的小孩,旁边标着“时箫”。
“画得真好。”殳时透笑着,指尖划过那个凤冠小人,“就是这凤冠画得太简单了,明天让内务府给你打顶更华丽的。”
“不要。”石头摇摇头,靠在她怀里,“这样就很好。”
她想起圆子很久没动静了,刚才在暖阁时问了一句,圆子只懒洋洋地回:【宿主,代码已稳定,检测到你当前幸福值999,建议保持现状。】
原来所谓的“代码”,所谓的“回归”,早就被这些寻常的、温暖的日常,悄悄替代了。
殳时透拿起笔,在画纸空白处添了几笔——是两只依偎在一起的鸟,翅膀交缠,嘴里还叼着根桂花枝。
“这样才对。”她把笔放下,低头在石头额间印下一个吻,“我们要一直这样。”
窗外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,太液池的水波闪着金光。远处传来殳时箫的哀嚎(大概又被阿青欺负了),混着宫人们的说笑声,像首永远唱不完的、关于烟火与寻常的歌。
石头靠在殳时透怀里,听着她有力的心跳,忽然觉得,所谓的岁月静好,不过就是这样——有人陪你吃早茶,有人陪你闹,有人在灯下等你回来,把那些惊天动地的过往,都过成了柴米油盐的寻常。
而那半张麻纸,依旧躺在凤印的锦盒里,只是上面的字迹,仿佛被这满殿的暖意,浸得更温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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