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摇曳映甲光,杨烈将令箭拍在案上:"三更造饭,五更登船。"帐内十二员偏将皆起身应诺,甲叶相撞脆响如碎冰。
"将军,"水师校尉周平掀甲跪倒,"前夜哨探回报,江对岸的靖江城增了二十艘楼船。"
杨烈俯身扯过羊皮地图,手指戳在靖江城南的芦苇荡:"陈军守将吴延广是个草包,他以为把船泊在芦苇里就能藏住?"他抬眼扫过众将,"周平带五百轻舟,天亮前烧了他的船。"
"末将有疑。"步兵校尉赵虎粗声打断,"靖江城墙高三丈,护城河宽十丈,咱们的云梯够不着。"
"够不着就撞开。"杨烈从箭囊抽出一支狼牙箭,"命工匠营连夜赶制十架撞车,天亮随先锋营出发。"他将箭狠狠钉在地图上的城门位置,"午时之前,我要站在靖江城头喝酒。"
(靖江城·太守府)
吴延广捏着酒杯的手直抖,酒液溅在锦袍上:"邹军真要打过来?"
参军李默将密信推过去:"哨探亲眼见邹军在江北造船,不下三百艘。"他压低声音,"听说杨烈是邹军第一猛将,当年在北境一日破三城。"
"怕什么!"副将王彪拍案而起,"咱们有四万守军,城墙坚固,又有长江天险,他杨烈难道长了翅膀?"
吴延广突然笑出声:"王将军说得对。"他端起酒杯,"传令下去,今夜加派巡逻,谁要是敢妄传谣言,斩!"
(江北芦苇荡)
周平抹了把脸上的露水,低声道:"都把火折子藏好了。"五十艘小船悄无声息划入江心,船上士卒皆衔枚束口。
离陈军船队还有百丈时,周平突然挥手。五十支火箭同时射向芦苇,夜风卷着火星瞬间燎原。陈军战船上火光冲天,哭喊声混着木板爆裂声震破江面。
"撤!"周平调转船头,身后传来密集的箭矢破空声。他回头望了眼火海,嘴角勾起冷笑:"吴延广,这才刚开始。"
改写后的内容:当晨曦将江面染成红色时,杨烈已站在船头。他望着靖江城头上慌乱的人影,对身旁的赵虎说道:“你带五千人攻打西门,我去攻南门。”
"将军,"赵虎指着护城河,"河面结了薄冰,填河的土石不够。"
杨烈从腰间解下令牌:"调投石机营,把石块往冰面上砸。"
三十架投石机同时发射,巨石砸在冰面发出闷响,裂纹如蛛网蔓延。赵虎挥剑高喊:"弟兄们,跟我冲!"五千士卒推着云梯车冲向西门,身后箭矢如暴雨般袭来。
(靖江城·南门)
吴延广扶着垛口往下望,双腿发软:"快!放箭!倒油!"城头上的陈军手忙脚乱往下扔火把,滚油溅在邹军士卒身上燃起大火。
"撞车!"杨烈怒吼。十架撞车在盾牌掩护下冲到城门前,巨木撞击城门的声响震得城墙发抖。
"将军快看!"亲卫突然指向东门。杨烈转头,只见陈军从东门涌出,领头的正是王彪。
"来得好。"杨烈对身边的弓弩营校尉道,"射倒他们的旗手。"
百支弩箭齐发,王彪身边的旗手应声倒地。陈军阵脚大乱,杨烈趁机高喊:"邹军将士,杀进城去,秋毫无犯者赏!"
(西门)
赵虎被一箭擦过脸颊,血珠滴在甲胄上。他抹了把脸,抓起一个登城梯就往上爬:"给我上!"
城头的陈军往下扔巨石,三名邹军士卒被砸得脑浆迸裂。赵虎怒吼着砍断垂下的绳索,终于爬上城头。他一脚踹翻两名陈军,挥剑劈开城门的铁锁。
"城门开了!"城下传来震天欢呼。赵虎回头望,见越来越多的邹军涌进城内,突然觉得脸颊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。
(南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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