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岳押吕昂回营,见杨烈正清理暗堡,上前道:"擒获吕昂及七十余残兵。"
杨烈望向吕昂,见其虽被捆,却昂首而立。"为何不降?"
吕昂冷笑:"陈臣只有战死的,没有投降的!"
(暗堡·酉时)
邹军清理出七处暗堡,竟有五处守兵殉难,仅两处投降。杨烈望着堡内遗留的家书,默然不语。
"将军,"秦岳道,"建康援军距苍梧已不足百里,明日便至。"
杨烈颔首:"传令各营,今夜休整,明日列阵迎敌。"
(内城·戌时)
吕昂被押至杨烈帐前,见案上摆着酒肉,竟昂首不食。"要杀便杀,不必羞辱!"
杨烈推过酒碗:"我敬你是条汉子。"
吕昂怒视:"邹军匹夫,休要假惺惺!"
"苍梧之战,非为灭陈。"杨烈饮尽酒,"你若愿告知建康援军虚实,我放你归乡。"
吕昂一怔,随即冷笑:"援军主将是李穆,带五千人,皆是骑兵,明日午时便到。"
(帐外·戌时三刻)
秦岳闻吕昂招供,对杨烈道:"恐是诈。"
"不像。"杨烈道,"他是赌气说实话。传令地营兵,今夜在城南要道掘陷坑,宽五丈,深三丈,顶覆草席,再撒层薄雪。"
(城南要道·亥时)
地营兵连夜掘坑,冻土难掘,便用热水浇融,再挥镐猛刨。至寅时,陷坑终于挖成,草席覆盖其上,撒雪后与地面无异。
(内城·寅时三刻)
杨烈见一切就绪,对秦岳道:"你带三千人守城南,待援军入陷坑,便放箭;我带两千人守内城,防暗堡残兵反扑。"
(城南·卯时)
李穆率五千骑兵抵苍梧城南,见道路平坦,雪面无迹。"加速!"
马蹄踏雪,发出哒哒声响,五千人如洪流般冲向苍梧城。
(陷坑·卯时三刻)
前锋刚至陷坑,草席突然破裂,数十匹战马坠入坑中,惨叫声震彻雪原。"有坑!"李穆勒马急刹,却已来不及,后队人马纷纷撞上前队,乱作一团。
"放箭!"秦岳令旗挥处,邹军伏兵射出密集箭雨,陈军骑兵在坑边挤作一团,无处可逃。
(内城·辰时)
杨烈闻城南杀声,对顾长风道:"李穆中计了。"
忽闻暗堡方向传来骚动——竟是遗漏的最后一处暗堡,守将带着二十人杀了出来,欲趁乱夺城。
"杀!"杨烈提枪迎上,枪尖旋舞如梨花,二十人片刻间便被斩杀。
(城南·辰时三刻)
李穆见大势已去,挥刀欲自刎,却被秦岳一枪挑落佩刀,生擒活捉。五千援军,折损三千,俘两千,竟无一人入城。
(内城·午时)
战斗结束,邹军清理战场。杨烈见秦岳押着李穆、吕昂归来,笑道:"今日收获不小。"
"将军神机。"秦岳躬身,"然七处暗堡仅破六处,最后一处......"
"不必找了。"杨烈望向内城深处,"柳承业设此连环计,必留一处为后手,待其自现。"
(内城·未时)
杨烈令士卒将俘虏押至营中,却独留李穆。"你愿降否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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