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诈!撤!”萧岳勒马欲退,垒内忽燃大火,硫磺助势,烈焰冲天,断陈军退路。
“放箭!”杨烈令旗挥处,箭雨穿火而过,陈军大乱,自相践踏。
(断云垒·寅时)
战罢,萧岳率残部遁走,遗尸三千余。杨烈立垒门,谓秦岳曰:“断云垒已固,可作前哨。”
(苍梧宫城·卯时)
杨烈回营,见案上摆七处残垒图,除断云垒外,余六处皆在城郊密林。“顾长风守断云垒,秦岳随吾清剿余垒。”
(密林·辰时)
首遇“落霞垒”,守将率五百人据险而守。秦岳劝降,守将骂曰:“陈臣无降将!”
杨烈令:“围之,不攻。”
(落霞垒·巳时)
守将见邹军围而不攻,令士卒:“冲出去!”
刚出垒门,便被秦岳率部拦住,枪挑处,陈军纷纷落马。守将欲逃,被秦岳一枪挑死。
(午时)
连破三垒,至“孤烟垒”,守将献垒而降。杨烈问:“余三垒何在?”
降将指北:“皆在黑风口,连环相扣,守将乃柳承业旧部崔平,悍勇过吕威。”
(黑风口·未时)
三垒呈品字形,立于风口,寒风如刀。崔平立中垒,见邹军至,谓左右垒将曰:“杨烈善分击,吾等互为犄角,彼攻左则右援,攻右则左应,勿使其得逞。”
(中垒·未时三刻)
杨烈令秦岳攻左垒,自攻右垒,佯攻半日,陈军果然左右驰援。“撤!”邹军忽退,三垒皆空。
崔平登望楼,见邹军退向密林,冷笑:“欲诱吾追击?不上当!”
(密林·申时)
秦岳谓杨烈曰:“崔平不上钩,如何?”
杨烈指风口深处:“黑风口夜有瘴气,可乘夜潜入。”
(夜·黑风口)
瘴气弥漫,如墨染雾。杨烈率千人衔枚而行,循左垒暗渠而入,渠水腥臭,虫豸扑脸。
(左垒·子时)
守卒正困睡,忽闻渠内水声异动,未及呼喊,已被邹军割喉。杨烈占左垒,举火为号。
(中垒·子时三刻)
崔平见左垒火起,令右垒驰援,自率中军接应。刚出中垒,见右垒亦火起——秦岳已从右垒暗渠潜入。
“中计!回垒!”崔平勒马欲返,杨烈、秦岳从左右杀出,三面夹击。
(黑风口·丑时)
崔平腹背受敌,怒喝挥刀冲阵,刀光如雪,连斩十数人。秦岳枪出,缠其刀;杨烈枪至,直取其胸。
“柳将军!末将尽力矣!”崔平弃刀,挺胸膛迎枪,血溅丈余。
(卯时)
三垒皆破,杨烈立风口,见残垒炊烟渐息,谓秦岳曰:“城郊已定,唯余萧岳大营。”
秦岳望东:“距两月之期,尚有半月。”
杨烈抚剑而立,风声猎猎,吹动战袍:“半月,足够收官了。”
(苍梧宫城·巳时)
杨烈闻萧岳退,谓诸将曰:“苍梧之战,暂歇。”令士卒清理战场,掩埋尸骸,“无论敌我,皆立碑记之。”
(太极殿·午时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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