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术破城 (3-1)

（邹军临江大营·卯时）

晨光穿帐，杨烈案前横兵法竹简，五枚木牌分书"谋、奇、速、气、和"，如列星拱辰。案侧堆着十数封密信，皆是间谍自临江主城传回，最急者画着城防图，北门瓮城处标着"守将李信嗜酒"。秦岳带甲入，甲叶上霜气氤氲，叩地时震落霜花，在案前铺成细白。

"将军，间谍报：主城守将李信每夜必饮，三更后醉卧城楼；西门守卒换班时交接混乱，约有半刻无人值守。"

杨烈指尖点北门瓮城："此应'谋之隙'。"取"谋"字木牌，"顾长风带千人扮陈军援军，持伪造令牌，今夜三更叩北门，诈开城门——此'诈降而入'之术。"

秦岳指竹简"破城贵智"："令牌如何仿得逼真？"

"李信醉酒，视物昏花。"杨烈取一枚假令牌，铜质与真无异，唯背面缺一角，"故意留瑕，他反而不疑。"

（临江主城·辰时）

李信立于城楼，见邹军在城外列阵，却不攻，只插"降者免死"大旗。对偏将道："杨烈想'伐谋'，传我令，城上亦插'邹军降者赏千金'旗，以彼之道还施彼身。"

偏将曰："将军，西门外邹军似在搬运云梯，恐今夜攻城。"

李信冷笑："是诱我分兵。"令士卒，"西门加派百人，其余照旧，某今夜在北门瓮城设宴，看杨烈耍什么花样。"

（邹军大营·巳时）

杨烈召集诸将，帐内悬临江城防图，红笔圈出五处："依'以正合，以奇胜'：顾长风诈开北门为奇，秦岳带三千人攻西门为正，待北门破，鸣金为号，西门全力强攻——此'声西击东'。"

顾长风曰："若诈城不成......"

杨烈取"奇"字木牌："秦岳在西门点火为号，我带五千人从南门'扮民而潜'，那里有旧水道，可通城内。"

（南门旧水道·午时）

秦岳率士卒清淤，水道宽丈余，积泥及腰，深处可行船。"每船藏十人，带短刀，水道尽头是城内菜窖，出窖便是南街，距北门瓮城仅三里。"

（北门·未时）

李信果然在瓮城设宴，与偏将猜拳行令，酒坛堆如小山。"杨烈小儿，再不来攻，某这酒都要喝光了！"他醉眼朦胧，将令牌掷桌上，"看谁有胆子来取！"

（夜·三更）

顾长风率千人扮陈军，衣甲破旧，持假令牌至北门："援军到！李将军何在？"

守城卒见令牌似真，又闻瓮城宴声，慌忙报入。李信醉醺醺出，接过令牌看一眼，见背面缺角，笑道："是自己人，开城门！"

城门刚开一线，顾长风挥刀斩守城卒："杀！"千人事先藏刀于衣，瞬间发难，瓮城内宴饮者猝不及防，尽被斩杀。李信醉倒在地，被亲卫拖走，犹喊："再斟一杯！"

（西门·三更一刻）

秦岳见北门火光冲天，对士卒道："攻！"

云梯架上城墙，邹军士卒攀梯而上，西门守卒正换班，果然无人值守，前队顺利登城，大喊："西门破了！"

（南门水道·三更二刻）

杨烈率船从水道入，船至菜窖，士卒破窖而出，南街陈军正在酣睡，尽被斩杀。"快！"他挥枪前驱，直扑北门瓮城。

（北门瓮城·三更三刻）

李信被亲卫唤醒，见邹军已占瓮城，怒吼："杨烈欺我太甚！"提刀欲战，却被顾长风一枪挑落兵器，反手擒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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