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承宗看着西城传来的伤亡册,册上"民夫逃者二百余人"的字迹被指血洇透。偏将颤声道:"将军,邹军又在南城抛棉衣了......"
"棉衣?"柳承宗忽然笑,笑声比北风还冷,"传我令,把所有棉衣收归军库——冻不死的,才有力气守城!"
(邹军南城壕边·戌时)
秦岳督卒抛棉衣,棉衣上都绣着"邹"字。一个老妇接住棉衣,裹在冻僵的孙儿身上,对着城外磕头如捣蒜。
"别磕了。"秦岳令亲卫,"再抛些炭火——天寒,别冻着孩子。"
(内城街巷·亥时)
寒风卷着雪粒灌进破屋,民夫们挤在草堆里发抖。那个被抽背的卒子偷偷摸进来,怀里揣着半块肉脯:"俺从死人身上摸的......"民夫们扑上去抢,肉脯在撕扯中掉进粪堆,众人仍疯抢不休。
(望楼·子时)
杨烈见内城灯火渐稀,对顾长风道:"今夜用'扰敌'策。"令三百死士,各带哨笛,分赴四城,"每更天吹三遍,吹完就撤——不让他们睡。"
(四城·丑时)
哨笛声忽起,如鬼哭狼嚎。西城守卒举火把巡查,却连个人影也没见;刚回营,北城又响起笛声。如是三番,守卒们抱着矛杆打盹,甲胄上的霜雪积了半寸厚。
(内城帅府·寅时)
柳承宗被笛声吵得无眠,案上摆着三封催粮信,都被他揉成了团。亲卫入报:"将军,南城守卒有三十人睡着了......"
"睡?"柳承宗拔剑砍断烛台,火星溅上帐幔,"把他们的耳朵割了,挂在城头——看谁还敢睡!"
(邹军大营·卯时)
杨烈闻城头挂耳,对诸将道:"柳承宗已'夺气'。"令秦岳,"带五千人,在东城外演练攻城,用稻草人当靶子——他怕什么,我就演什么。"
(东城外·辰时)
邹军推着云梯车演练,呐喊声震得内城砖缝掉土。守卒们望着城外黑压压的人群,握矛的手沁出冷汗。有个老兵忽然哭道:"俺们守得住吗......"
(帅府·巳时)
柳承宗见东城守卒慌乱,令偏将:"带两千人去东城支援——邹军要攻东城了!"
偏将迟疑:"可西城......"
"西城有夹墙!"柳承宗一脚踹翻偏将,"再敢多言,斩!"
(土山·午时)
顾长风见东城守军增多,令旗手挥红旗。土山上的弓手忽然对着西城夹墙齐射,箭矢如蝗,将正在筑墙的民夫射倒一片。
"柳承宗分兵了!"顾长风大笑,"这就叫'示形于东而攻于西'。"
(内城·未时)
柳承宗在东城闻西城惨叫,知中了调虎离山计,呕出一口血,染红了城砖。"回援西城!"他拔剑砍断帅旗,"今天谁后退,我斩谁!"
(邹军大营·申时)
杨烈见内城守军东西奔命,对诸将道:"柳承宗已'智穷'。"令亲兵,"把陛下赏赐的酒肉分下去,各营轮流宴饮——他疲,我就养锐。"
(内城·酉时)
守卒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营,闻城外传来邹军的宴饮声,夹杂着猜拳行令。有个卒子忽然翻墙而出,朝着邹军大营狂奔,被乱箭射成刺猬。
(望楼·戌时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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