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累?"杨烈指向建康,"城内的新兵更累。兵法云'久守疲',咱们就是要用车轮战,磨得他们站都站不稳。"
(东北隅·酉时)
张焕按杨烈之令,集中弓弩手猛射东北隅。这里的守军多是临时招募的新兵,被箭雨吓得缩在垛后,连头都不敢抬。有个老兵想督战,刚站起就被一箭射穿咽喉。
"搭云梯!"张焕大喊,十架云梯同时搭上城头。邹军士卒如蚁附墙,第一个攀上垛口的是个满脸伤疤的队正,他刚挥刀砍倒两个陈兵,忽然被一支冷箭射穿胸膛——是萧正茂的亲卫赶到了。
(城头·戌时)
萧正茂看着东北隅的血迹,一脚踹翻瘫坐在地的新兵校尉:"废物!五十人守一段城墙,竟让邹军爬上三次!"他拔剑割下校尉的发髻,"再守不住,就提头来见!"
校尉抱着发髻磕头,额头撞得城砖邦邦响。远处忽然传来喧哗,广阳门的守军与宣阳门的守军为争夺疗伤的药材吵了起来——今日的伤亡已让药材告急。
(邹军大营·亥时)
杨烈在灯下清点伤亡名册,五万攻城卒折损三千。他蘸着朱砂在名册旁批注:"首战挫敌锐,虽损犹荣。"对秦岳道,"传我令,明日换五万生力军攻城,顾长风与张焕的部众休整一日——轮番而攻,让萧正茂没喘息的功夫。"
秦岳望着帐外的月光,忽然道:"将军,建康城高池深,真要攻一个月?"
"最少一个月。"杨烈将名册合上,"萧正茂的禁军是块硬骨头,要慢慢啃。兵法云'久攻待其衰',等他们的'气'泄了,'和'散了,城自然就破了。"
(宫城·子时)
陈轩在寝殿翻来覆去,窗外传来巡夜禁军的甲叶声。他忽然坐起,对李德全道:"让萧正茂今夜务必加强防守,邹军说不定会夜袭。"
李德全刚出门,就撞见萧正茂求见,身上还沾着城砖碎屑:"陛下,臣请增兵——今日折损两千,东北隅的新兵快顶不住了。"
"增兵?"陈轩皱眉,"朕哪还有兵?让边军顶上!"
萧正茂急道:"边军与禁军素来不和,怕是......"
"素来不和也得和!"陈轩拍床,"城破了,谁都活不成!"
(宣阳门·丑时)
月光洒在城头,陈军守卒东倒西歪地靠在垛后打盹。有个边军卒子偷偷摸向禁军的药箱,刚抓起一包金疮药,就被禁军的哨探撞见:"干什么?"
"拿点药......"边军卒子刚开口,就被一拳打翻。很快,两队士卒在城头扭打起来,拳头撞在甲胄上的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(邹军大营·寅时)
杨烈听着城头的喧哗,对帐前的亲卫道:"听到了吗?这就是'乱生于治'。"他提笔在《破城策》上添句:"一日攻城,虽未破城,已乱其军心——此为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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