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下了整整一个上午,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。雨点密集地砸在屋顶的瓦片上,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响声,像是在敲鼓,屋檐下的水流成了瀑布,在院子里汇成小小的水洼。镇上的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油亮,倒映着店铺的幌子和行人匆忙的身影,整个望溪镇都笼罩在一片水汽氤氲里。
早饭时,大家围坐在厨房的八仙桌旁,听着窗外的雨声吃饭。云朗的目光时不时飘向窗外,狼耳警惕地竖着,像是在捕捉什么声音。昭临注意到他的小动作,小声问:“怎么了?是不是担心什么?”
云朗的身体轻轻抖了一下,转过头看她,狼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:“我听爷爷说,暴雨天容易山洪,后山的溪流会涨水,不知道溪心坪的草药会不会被冲坏……”他顿了顿,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责,“早知道昨天就多采点回来了。”
昭临的心软了软,夹了块南瓜饼放在他碗里:“别担心,草药的根扎得深,冲不坏的。等雨停了,我们再去看看,说不定还能采到新的。”
云朗的狼瞳亮了亮,点了点头,却还是没什么胃口,只是小口小口地扒拉着碗里的粥,狼耳耷拉着,像只忧心忡忡的小兽。
封无赦放下筷子,擦了擦嘴:“下午雨要是小了,我去后山看看情况,你们在家待着,别乱跑。”他的目光落在云朗身上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,“溪流涨水确实危险,但溪心坪地势高,淹不到。”
云朗这才松了口气,狼耳轻轻晃动了一下,开始认真吃饭,只是偶尔还会看向窗外,像是在期盼雨快点停。
午后,雨势果然小了些,从倾盆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风也温柔了许多,不再像上午那样狂躁。昭临坐在窗边看书,目光却时不时飘向窗外——雨帘后的梧桐树叶被洗得翠绿,叶片上的水珠晶莹剔透,像一颗颗挂在枝头的水晶。
“昭临,你看这个!”云朗拿着一本草药图鉴跑进来,浅棕色的狼耳上还沾着雨珠,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,“陈爷爷说这个草药叫‘马齿苋’,能治拉肚子,暴雨天容易长,我们等雨停了去采好不好?”
昭临看着他湿漉漉的狼耳,无奈地叹了口气,拿起毛巾帮他擦耳朵:“怎么又出去了?不是让你待在屋里吗?耳朵都淋湿了。”指尖碰到毛茸茸的狼耳时,云朗的身体轻轻抖了一下,耳尖瞬间泛起粉色,却没有躲开,只是乖乖地低着头,任由她擦拭。
“我、我去药房找无赦哥哥拿图鉴了。”他小声说,目光落在昭临拿着毛巾的手上,狼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,“马齿苋长在潮湿的地方,暴雨天后长得最旺,采回来晒干,冬天就能用了。”
昭临忍不住笑了起来,揉了揉他的头发:“知道你关心草药,不过下次别冒雨跑出去了,着凉怎么办?”她把图鉴拿过来翻了翻,指着马齿苋的插图说,“这个确实有用,等雨停了,我们一起去采。”
云朗的狼瞳一下子亮了,像被点燃的星星,狼耳开心地翘了起来,在灯光下晃来晃去:“真的?太好了!”他低下头,在图鉴上仔细描摹马齿苋的样子,指尖划过插图,像是在记住它的形状,“我还要雕个马齿苋的木雕,送给陈爷爷。”
昭临看着他认真的样子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,暖融融的。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得温柔,像一首舒缓的催眠曲,混着云朗偶尔的小声嘟囔,构成了一幅安静而温暖的画面。
傍晚时分,雨终于停了。夕阳挣扎着从云层里钻出来,给湿漉漉的望溪镇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。屋檐上的水珠还在“滴答滴答”地往下掉,在院子里的水洼里溅起小小的涟漪,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,清新得让人想深呼吸。
“雨停了!”云朗第一个冲到院子里,仰着头张开双臂,像是在拥抱雨后的空气,浅棕色的狼耳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,水珠顺着耳尖滑落,像一颗颗小小的珍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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