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回走的路上,雨又开始下了起来,淅淅沥沥的,像牛毛一样轻。昭临和云朗共撑一把伞,走在石板路上,雨水打在伞面上,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,像一首温柔的歌。云朗把伞往昭临这边倾斜了大半,自己的肩膀被雨水打湿,却浑然不觉,只是专注地看着脚下的路,生怕她踩到水洼。
“伞往你那边挪挪,你都淋湿了。”昭临把伞往他那边推了推,指尖碰到他的手,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,暖暖的。
云朗的耳尖红了红,摇了摇头:“我不怕淋,你别感冒了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轻得像雨丝,“上次你咳嗽,我担心了好久。”
昭临的心跳漏了一拍,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蝴蝶,轻轻颤动着。她看着云朗泛红的耳尖,看着他认真的眼神,突然觉得所有的语言都变得多余,只剩下心里满满的暖意。
回到家时,天已经黑了。封无赦从后山回来了,身上沾着泥土和草屑,显然是去查看溪流情况了。看见他们回来,他皱了皱眉:“雨又下大了,怎么才回来?”
“我们去镇上逛了逛,买了糖画。”昭临把油纸伞收好,笑着说,“后山情况怎么样?溪流涨水了吗?”
“涨了不少,不过没到危险的程度。”封无赦脱下沾湿的外套,“溪心坪没事,草药也没被冲坏,你们别担心了。”他的目光落在云朗身上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,“明天雨停了,水退了,再去采草药也不迟。”
云朗这才彻底松了口气,狼耳开心地翘了起来,开始给大家讲镇上的趣事,说张爷爷的糖画有多甜,说孩子们踩水有多开心,说到兴奋处,还忍不住比划起来,狼尾在身后悄悄晃了晃,像只快乐的小兽。
晚饭时,月芙炖了鸡汤,里面加了驱寒的草药和姜片,香气飘满整个屋子。云朗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昭临,动作自然又熟练,狼瞳里满是温柔:“你今天淋了雨,多喝点鸡汤,补补身子。”
昭临的脸颊红了红,把鸡腿又夹了回去:“你也多吃点,下午帮我收草药,辛苦了。”
两人推来推去,最后还是爷爷笑着打圆场:“都多吃点,锅里还有呢。我们昭临和云朗啊,就是互相心疼。”
云朗的脸一下子红透了,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,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,低下头小口喝着鸡汤,狼耳紧紧贴在头上,像被爷爷说中了心事。昭临的脸颊也热了起来,埋头吃饭,却能感觉到云朗时不时投来的目光,像带着温度的羽毛,轻轻拂过她的心头。
睡前,昭临坐在书桌前写日记,窗外的雨声已经变得温柔,像一首舒缓的催眠曲。她翻开日记本,里面夹着的狼毛、姜饼碎屑、梧桐叶和蝴蝶木雕静静地躺在那里,像是在诉说着这个夏天的故事。她拿起今天云朗送的小狼糖画——虽然已经化了些,但形状还在,甜甜的味道还残留在纸上,像云朗的笑容一样甜。
正写着,窗外传来轻轻的敲窗声。昭临打开窗户,看见云朗站在窗台下,仰着头看她,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油纸包,被他紧紧攥在手里,指尖微微发颤。
“怎么了?”昭临小声问,怕吵醒别人。
云朗举起油纸包,狼瞳在月光下亮晶晶的:“这个给你,是今天买的桂花糕,甜的,吃了不做噩梦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,“我听娘说,女孩子都喜欢吃甜的。”
昭临的心猛地一跳,接过油纸包,指尖碰到他的指尖,温热的触感带着一丝雨水的凉意,却暖得让她心头一颤。“谢谢你,云朗。”她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。
云朗的耳尖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,他看着昭临,狼瞳里满是温柔,声音轻得像梦呓:“你喜欢就好。”他顿了顿,像是想起了什么,补充道,“晚上睡觉盖好被子,别着凉了,明天还要去采马齿苋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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