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苏清辞的记忆（3）

不知过了多少个昼夜，苏如画再度踏进了关押苏清辞的牢房。她手中握着一把精美的折扇，那是苏清辞曾经送给太子的传家之物，如今却被她把玩在指尖，带着几分戏谑与嘲弄。

苏如画：妹妹，听说你那好哥哥苏卿尧今天就会回来呢。可真是不巧啊，这苏家大房可是犯了叛国之罪，全府上下都要被问罪呢。

她的声音轻飘飘的，却透着刺骨的寒意。苏如画伸出手指，轻轻挑起苏清辞满是伤痕的脸庞。曾经那张清冷绝美的容颜，如今已被摧残得不成模样，只剩下凌乱的发丝和遍布伤口的肌肤。唯有一双眼睛，依旧倔强地燃烧着不甘的光芒。

苏如画：你说，你亲爱的好哥哥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？

苏如画的笑容明媚，却又夹杂着浓烈的恶意。苏清辞微微抬起眼帘，虚弱的身体勉强支撑着，用尽全身的力气质问道：

苏清辞：哥哥待你一向不薄，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？

苏如画冷笑一声，手中的长鞭瞬间挥下，“啪”的一声狠狠抽在苏清辞的背上。那一声脆响，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开来。

苏如画：别装傻了，他为了救你才会回来送死！明明可以独自逃命，却偏偏回来陪你赴黄泉，这就是所谓的兄妹情深吧？

苏清辞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，她咬紧牙关，声音虚弱而颤抖地祈求道：

苏清辞：放过他……求你放过他……

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，但苏如画却没有丝毫回应。她只是招了招手，让人将苏清辞从潮湿阴冷的水牢里拖出来，一路粗暴地拖拽到城墙之上。

一路上，鲜血顺着她的衣衫不断滴落，染红了地面，而她却早已麻木，甚至感受不到疼痛。最终，她被迫跪在苏如画脚下，低垂着头，散乱的发丝遮住了满是泪水与血污的脸庞。

苏如画：只要你肯求我，我就考虑放过他，如何？

苏如画指向城下策马而来的苏卿尧，城墙上早已布满了严阵以待的弓箭手。苏清辞顺着她的指尖望去，看到哥哥孤身一人迎风驰骋的身影，那一刻，泪水再也控制不住，涌出了眼眶，混杂着血迹滑落尘埃。

苏清辞：不要伤害他……

苏如画：求我！现在就求我啊！

苏如画的声音尖锐刺耳，下一瞬，她抽出一柄长剑，毫不留情地刺入苏清辞的左臂，用力一扭，硬生生将整条手臂废掉。剧烈的疼痛让苏清辞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，那惨叫声震荡在整个城墙，也传进了城下苏卿尧的耳中。

苏卿尧：清辞！

苏清辞趴在城墙边缘，望着哥哥孤军奋战的模样，眼泪与鲜血交织落下，沉重得仿佛能砸碎大地。

苏清辞：哥，别管我，走啊！

她的头发被侍卫紧紧揪住，身上早已血肉模糊，看着已经杀红了眼、伤痕累累的哥哥，还有那些蓄势待发的弓箭手，苏清辞跪倒在苏如画面前，眼泪早已流尽。

苏清辞：求你，放过哥哥……

苏如画：求人总要有个态度！

苏如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语气带着残忍的愉悦。

苏如画：这样吧，我不为难你。把衣服脱了，在这里爬一圈学狗叫，我满意了，就放过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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