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：有你真好 (2-2)

沈逸站在她身后，看着她跟摊主讨价还价，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乱动，忽然低声说：“你人真好。”

温悦回头瞪他一眼，嘴角却翘着：“再跟我客气，我就把你丢在菜市场喂鸽子。”

小女孩抱着袋棉花糖跑过来，举到温悦嘴边：“姐姐吃。”黏黏的糖丝沾在她鼻尖，逗得两人都笑了。

到了超市，温悦把沈瑶往零食区一推：“随便选。”自己则拉着沈逸往日用品区走，拿了两套洗漱用品，又往筐里丢了几包暖宝宝。

“这个给你和阿姨。”她突然从书包里摸出支去疤膏，塞到沈逸手里，声音放轻了些，“我看你们身上都有伤……以后别自己扛着，难受了找我，或者去医院，别做傻事。”

沈逸的手指捏着药膏管，塑料壳被攥得微微变形，耳尖悄悄红了。

回到家时，周晴已经系上围裙在厨房忙活，温悦想帮忙，被推出厨房：“坐着等吃就行。”她只好窝在沙发里，沈逸坐在旁边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。

“我爸以前做生意赚过钱，后来染上赌博，输光了家底。”沈逸望着窗外的暮色，声音很轻，“他跟一个有夫之妇混在一起，还有了私生子。”

温悦咬着嘴唇没接话，听他继续说。

“我妈没嫁给他之前，是教钢琴的。”沈逸的指尖在膝盖上划着圈，“后来被他打了，手就废了，重东西都拿不动。”

温悦猛地抬头，眼里满是惊讶。

沈逸忽然笑了，带着点自嘲：“你猜那个私生子是谁？”

温悦心里咯噔一下，试探着问：“李恒？”

“还挺聪明。”沈逸的笑里裹着点涩，“不然你以为，我为什么跟他称兄道弟，心里却像扎了根刺？不只是因为……他喜欢的人。”

“你喜欢的人是……”温悦话没说完，就被沈逸打断。

“以后再告诉你。”他看着她，眼神亮得像落了星子。

温悦耸耸肩：“行吧，尊重隐私。”她忽然想起什么，掏出手机，“我哥认识个离婚律师，特别厉害，我推给你？先咨询不用钱。”

沈逸点头，两人加了好友，对话框里还空着，却像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。

厨房飘来饭菜香时，沈瑶举着个鸡腿跑出来：“姐姐吃饭啦！”

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，热气腾腾的。温悦夹了口红烧排骨，烫得直吸气，却含糊着说：“好吃！”

周晴笑得眼角堆起细纹：“慢点吃，锅里还有。”

沈逸看着她鼓囊囊的腮帮子，嘴角忍不住往上扬。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，屋里的灯光暖融融的，把几人的影子映在墙上，挨得很近。

饭后温悦刚瘫在沙发上，突然拍了下大腿：“忘了你们没带洗漱用品和衣服！”

她拉着沈逸往外走，路灯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。“贴身衣物可能不好买了，先买套保暖的。”温悦边说边往童装区拐，给沈瑶挑了件粉色的棉袄，又给周晴选了条加绒裤。

路过男装区时，温悦停住脚步：“你要不要买件羽绒服？”

沈逸连忙摆手：“不用，我有旧的，回去拿就行。”

“旧的哪行。”温悦皱眉，“明天再陪你挑，今天先将就。”

回去的路上，沈瑶趴在沈逸背上睡着了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。温悦踢着路边的小石子，忽然觉得这个冬天，好像没那么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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