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秋看着那星图,指尖轻轻碰了碰:“这图案,和青山派秘典里的星轨图很像。”
“真的?”于明又眼睛一亮,“难道我穿越不是意外?”
“或许是,或许不是。”明秋把帖子收起来,“先去兰会再说。”
玉泉寺在城郊的山坳里,一路过去,田埂上的荠菜刚冒芽,溪水化了冻,哗啦啦地流。浩晴采了把蒲公英,追着蝴蝶跑,潘汐跟在后面,时不时喊一声“慢点”,声音里没了往日的冷硬。
于明又和明秋走在后面,看着前面的身影,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——像小时候在公园看到的全家福,吵吵闹闹,却透着股暖融融的劲儿。
“想什么呢?”明秋碰了碰他的胳膊。
“想我妈了。”于明又挠了挠头,“她以前总说,等我出息了,就全家去郊游。结果我还没出息,她就……”
明秋没说话,只是放慢了脚步,和他并排走着。风拂过两人的衣角,带着点青草的香。
到了玉泉寺,兰会已经开了。寺前的空地上摆满了花盆,各种各样的兰草挤在一起,素心兰的雅,墨兰的幽,蝴蝶兰的俏,看得人眼花缭乱。于明又蹲在一盆“醉春风”前,眼睛都直了——那花瓣竟真像喝醉了酒,泛着层淡淡的粉晕。
“这是西域来的品种,”一个白胡子老头凑过来,捋着胡须笑道,“小伙子也懂兰草?”
“略懂,略懂。”于明又学着明秋的样子,指尖碰了碰花瓣,运起一丝春兰之气。那“醉春风”像是打了个哈欠,花瓣张得更开了。
老头眼睛一亮:“好小子,年纪轻轻就有这本事!敢不敢跟老夫比一场?”
于明又正想答应,就见明秋走过来,对着老头拱了拱手:“李长老,多年不见,您还是这么爱较劲。”
那老头愣了愣,随即大笑起来:“是明小子啊!当年你师父总说你是块木头,没想到也带徒弟了?”
于明又这才知道,这老头是青山派的前任长老,和明秋的师父是旧识。两人寒暄了几句,李长老指着不远处的高台:“今儿有场春兰雨物法的比试,赢了的能得株‘玉玲珑’,那可是能解百毒的宝贝。”
于明又一听“宝贝”,顿时来了精神:“我去试试!”
他上了台,才发现对手竟是个小姑娘,梳着双丫髻,手里攥着个小小的铜铲。小姑娘见了他,怯生生地说:“大哥哥,你让着我点好不好?我娘病了,我想要玉玲珑给她治病。”
于明又的心软了半截,刚想说“我不比了”,就见那小姑娘突然一扬手,数片兰花叶如飞刀般射过来。他赶紧运起春兰之气抵挡,却见那些叶片在空中打了个旋,竟缠成了个网,朝他罩来。
“这是‘缠丝诀’!”台下有人喊道,“是焚兰谷的手法!”
于明又心里一紧,刚要反击,就见那小姑娘突然惨叫一声,倒在台上。她的手腕上,竟浮现出和当年玄尘长老一样的黑气。
“又是焚兰谷的余孽!”李长老怒喝一声,就要上台。明秋却拦住他,指尖凝着春兰之气,轻轻点在小姑娘的眉心。
黑气遇着春兰之气,顿时消散了不少。小姑娘睁开眼,迷茫地看着四周:“我……我怎么在这儿?”
原来她是山下的农户,被焚兰谷的残余势力下了咒,专门来捣乱的。明秋解了她的咒,又把玉玲珑递给她:“拿去给你娘治病吧。”
小姑娘愣了愣,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个头,抱着玉玲珑跑了。于明又看着她的背影,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——比赢了比试还舒服。
兰会散的时候,夕阳把玉泉寺的塔影拉得很长。浩晴抱着潘汐赢来的兰花瓷瓶,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。潘汐走在她身边,偶尔应一句,嘴角带着浅浅的笑。
于明又和明秋走在后面,手里各拿着株兰草。于明秋的是株普通的春兰,明秋的则是李长老送的“玉玲珑”,叶片上还带着水珠,亮晶晶的。
“你怎么把玉玲珑给那小姑娘了?”于明又问道。
“比起解百毒,”明秋看着前面的身影,“有些人更需要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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