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萧彻调转马头,长剑在鞘中轻颤,“张诚自爆前说‘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’,未必是气话。”
四人沿着小陈说的方向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雪地上果然出现了两道车辙印,深且宽,显然载着重物。左贤王蹲下身摸了摸辙印里的冰碴:“车轴上抹了牛油,是军用物资的运法。看这痕迹,至少有五辆车。”
燕七忽然指向左侧的密林:“那边有炊烟。”
密林深处藏着个破败的猎户屋,烟囱里正冒着烟。萧彻示意众人隐蔽,自己则摸了过去。片刻后他回来,脸色凝重:“屋里有三个鬼面人,正在煮肉,墙角堆着些铁镣——像是押送犯人的。”
“犯人?”林清宴皱眉,“张诚的残部里还有重要人物?”
左贤王突然低呼一声,指着屋前那棵老松树:“你们看树干上的刻痕!是黑石部的求救信号,意思是‘被胁迫,速援’!”
燕七摸出腰间的短刃:“不管里面是谁,先拿下再说。”
四人分工协作,燕七和左贤王从后门突入,萧彻则在前门吸引注意力,林清宴守在窗边策应。屋里的鬼面人正围着铁锅喝酒,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措手不及。燕七的短刃划破最左边那人的咽喉时,闻到一股熟悉的脂粉味——与赵奎亲卫身上的胭脂膏气味一模一样。
“是‘红袖楼’的人。”燕七踢开尸体,“赵奎当年养了不少女杀手,看来张诚也接手了。”
屋角果然拴着个披头散发的人,看清面容时,众人都吃了一惊——竟是黑石部的萨满!他被打得鼻青脸肿,萨满服饰上的青铜铃铛碎了大半,看到左贤王时突然挣扎着喊道:“救我!我知道张诚的秘密!他根本没打算用炸药炸你们,他是想炸……”
话未说完,一支羽箭突然从窗外射来,正中他的咽喉!林清宴反应极快,甩出银针射中射箭人的手腕,却见那人翻身上马,瞬间消失在密林里,只留下个掉落的青铜鬼面。
“追!”萧彻捡起鬼面,上面刻着的纹路比寻常鬼面更复杂,眼角处还镶着颗小珍珠——那是赵奎亲卫营统领的标记。
追出约一里地,雪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串奇怪的脚印,像是有人拖着什么重物往悬崖边去了。左贤王俯身闻了闻:“有血腥味,还有……硝石的味道。”
悬崖边的积雪被踩得乱七八糟,几块碎裂的木板上沾着黑色的粉末。燕七捡起块木板,上面有个模糊的“镇”字——是镇北军的制式木箱。
“他们把铁箱子推下去了。”萧彻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,“张诚的真正目标,是毁掉这些箱子里的东西。”
林清宴突然指着崖边的积雪:“这里有块碎布。”那是块绣着金线的绸缎,质地精良,绝非寻常士兵所有,“这是……内监局的料子,只有宫里的人才用得起。”
燕七的手指抚过绸缎上的金线,突然想起马公公——那个在忠魂碑之战后突然失踪的监军太监。当年父亲总说他“手伸得太长,不该管的也管”,难道……
“我们得回黑石部。”燕七翻身上马,“萨满刚才说的‘秘密’,或许和蒙力克首领有关。”
回到黑石部时,营地正乱作一团。几个长老围着蒙力克的帐篷争吵,巴图鲁提着长矛守在门口,看到燕七等人立刻迎上来:“你们可回来了!刚才京里来了个公公,说要查镇北军通敌的案子,还说……还说要带走首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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