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内死寂如坟。苏羽望着烛火跳动的光影,突然轻笑出声:"七日......足够我们荡平叛贼了。"
"苏羽!"凌渊猛然握住他完好的那只手,掌心的茧子磨得人生疼,"我不准你......"
"将军忘了吗?"苏羽反握住那只手,"三年前在雁门关,你也说过同样的话。"
烛火突然被夜风吹得明灭不定。凌渊望着苏羽平静的面容,突然从怀中掏出个小玉瓶:"这是三年前你昏迷时,我让西域商人调配的百毒解。"
苏羽挑眉:"将军未雨绸缪的本事倒是长进了。"
"那是自然,"凌渊倒出药丸时,指节泛白,"毕竟要留着这条命,陪某人种梅林。"
药丸入口即化,带着苦涩的回甘。苏羽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:"当年你在雁门关送我的平安符,还在吗?"
凌渊摸出另半块玉佩,两块合璧时发出清脆的鸣响。苏羽望着玉佩上"生死契阔"的铭文,突然将玉佩按在凌渊心口:"这次换你收着。"
"我要你自己保管。"凌渊将玉佩重新塞进苏羽衣襟,指尖擦过对方锁骨时,感受到急促的心跳,"七日之后,我们要在梅林前合璧。"
苏羽望着帐外的月光,轻轻点头。他知道,这场仗不仅要赢,还要赢得漂亮。
三日后,清水河渡口。
凌渊站在船头,望着对岸绵延的敌营冷笑。苏羽裹着狐裘立在他身侧,指尖抚过岸边新栽的梅枝:"将军看,这些梅树......"
"是我命人连夜移栽的。"凌渊突然握住苏羽的手,将他的掌心按在梅枝上,"等花开时,你要亲自告诉我是什么颜色。"
苏羽挑眉:"将军就这么笃定我会活着?"
"我命令你活着。"凌渊转身时,战袍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,"因为我还没教会你骑射。"
苏羽轻笑出声,却在下一秒被凌渊拽进怀中。对岸突然传来密集的箭雨,苏羽感觉到凌渊的身体猛然一震。
"凌渊!"苏羽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。
"没事,"凌渊闷哼一声,"不过是旧伤复发。"他低头看着苏羽苍白的脸,突然低头咬住他的唇,"记住这个味道,等会别乱跑。"
苏羽还未来得及回应,凌渊已抽出横刀跃入江中。他望着那抹黑色身影在浪涛中劈开血路,突然将狐裘甩向空中。
"开闸放水!"苏羽的声音穿透云霄。
原本平静的清水河突然如狂龙般怒吼。上游积蓄的洪水裹挟着浮冰冲垮敌营,苏羽站在高处,看着敌军在洪水中挣扎的模样,突然捂住胸口。
"大人!"亲卫急忙扶住他。
"没事,"苏羽擦掉唇角的血迹,"去把我的软剑拿来。"
当凌渊浑身湿透地爬上对岸时,看到的正是苏羽以剑拄地,独守浮桥的身影。他背后是燃烧的敌营,衣摆被鲜血浸透,却依然笑得从容。
"苏羽!"凌渊踉跄着冲过去,却在看清对方模样时瞳孔骤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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