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：山河永寂 (2-2)

"苏羽！"凌渊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慌。

苏羽在剧痛中抬头，看见凌渊染血的战甲。他突然轻笑，将染血的玉佩塞进凌渊掌心："将军，我要你永远记得......"

"记得什么？"凌渊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
"记得我是怎么在玉门关把你骗到手的。"

苏羽闭上眼前，看见凌渊的眼泪砸在自己唇上。他听见对方沙哑的承诺："我会种满整个大盛朝，直到你醒来告诉我花的颜色。"

三个月后，清水河梅林。

苏羽站在新立的墓碑前，望着碑上"苏烈之墓"四字冷笑。他突然抽出横刀劈向墓碑，却在下一秒被人从身后抱住。

"别闹了。"凌渊的声音带着边关特有的沙砾感。

苏羽猛然转身，看见对方完好无损的战甲。他突然将刀刺入凌渊心口，却被对方徒手握住刀刃："将军这是要殉情？"

"不，"凌渊突然将苏羽抵在墓碑上，"我要你看着我种满十万株红梅。"

苏羽望着对方染血的手，突然轻笑："将军可知，皇兄为何要在西域埋硫磺？这梅林下埋的不仅是仇人的尸骨。"

凌渊低头舔去他唇角的血迹，掌心的旧疤与苏羽心口的刺青轻轻相贴："还埋着我们没说完的话，和他想让我们同归于尽的美梦。"

风卷着梅瓣掠过刀光，苏羽反手将横刀掷向远处烽火台。狼烟骤然升起的瞬间，他踮脚咬住凌渊耳垂："那将军可要跑快点，"指尖划过对方染血的战甲，"十万敌军的庆功酒，该我们先喝。别忘了，这是我追你的第一千零五次。"

凌渊闷笑着将人打横抱起，梅林深处的马蹄声踏碎残雪。飘落的梅瓣粘在染血的披风上，如同他们在山河间写下的第一笔注脚。边关的风还在呼啸，但这一次，他们的背影永远朝着同一个方向。属于他们的传奇，才刚刚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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