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碎玉断簪 (2-2)

她抬眼，目光直直撞进他眸底，第一次没有退缩。那眼神太亮，像一把淬了火的剑，逼得夜斯寒指节微微松了力道。　　

许悠悠抽回手，腕上已浮出一圈青紫。她像感觉不到疼，转身走向门口。裙摆掠过碎玉，发出细微的沙沙声，像雪落。　　

“许悠悠。”夜斯寒突然开口，声音低哑，“你恨我？”　　

她脚步一顿，没有回头。　　

“不恨。”她轻声答，语调平静得像陈述天气，“恨需要力气，我懒得浪费。”　　

门把在她掌心转动，发出轻微的咔哒声。　　“夜斯寒，”她背对着他，最后一次唤他的名字，“从今往后，你我之间，连这块玉都不剩了。”　　

门被轻轻带上。走廊的灯光倾泻进来，又被缓缓合拢的黑暗吞噬。　　

夜斯寒站在原地，垂眸看着一地碎玉。血珠顺着指缝滴落，砸在翡翠的断面上，像一朵朵细小的红花，绽放在废墟里。　　

他忽然想起新婚夜，她穿着香槟色睡衣，站在浴室门口，小心翼翼问他：“斯寒，我能不能把玉坠戴在里面？怕弄丢。”　　

那时他怎么回答来着？　

　——“随你。”　　

原来随你，就是随她碎。　　

窗外，最后一缕晚霞彻底沉没。夜色如潮水漫进书房，淹没了碎玉，也淹没了他眼底来不及浮起的情绪。

离婚后我成了全球白月光，前夫他疯了提示您：看后求收藏（同人小说网http://tongren.me），接着再看更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