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学寒假,苏念回高中收拾旧物,在衣柜最底层翻出那个蓝色布包。打开时,两只绣着星轨的鞋垫掉出来,针脚有些歪歪扭扭,却把猎户座的轮廓绣得格外清晰——那是高三冬天,她怕陆时衍训练冻脚,偷偷学着绣的。
“还留着啊?”陆时衍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他刚帮老师搬完新年装饰,手里还拿着半串灯笼。
苏念把鞋垫举起来:“突然发现,你当年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”
他走过来,指尖拂过鞋垫上的星轨:“第一次穿的时候就发现了。”他笑着回忆,“那天训练崴了脚,脱鞋时看见这图案,还以为是自己疼花了眼。后来偷偷去查星图,才确认是猎户座——你总说它象征勇气,其实那天我想的是,原来有人把星星,缝进了最贴脚的地方。”
苏念忽然想起,那年春天陆时衍在她错题本里夹的安慰星图,边角处也绣了片小小的玉兰花瓣,针脚和这鞋垫如出一辙。“所以你后来学刺绣,是为了……”
“为了回礼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,里面是枚星轨书签,背面用金线绣着“苏念的专属坐标”,“比鞋垫简单点,但也是我练了很久的。”
窗外的雪落下来,落在旧书桌上那本爷爷的星图册上。苏念把鞋垫小心收好,和书签一起放进布包:“等我们老了,就把这些给咱们的孩子看,告诉他们,当年有人把整个星空,都缝进了青春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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