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说出口的答案 (3-2)

手机在手里震动了一下，是周时砚发来的消息：“睡了吗？”

“还没。”沈絮回复，指尖在屏幕上犹豫很久，又加上一句，“今天的事，真的对不起。”

“说了不用道歉。”他很快回复，后面跟着个枫叶的表情，是他专属的小符号，“明天早上我还去接你？”

沈絮看着那个枫叶表情，忽然想起他送的那两枚胸针，想起速写本里那句“给等光的人，一束属于她的暖”。她吸了吸鼻子，回复：“好。”

放下手机，她走到窗边，看见周时砚的车还停在楼下。

他没有走，只是坐在车里，侧脸的轮廓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温柔。

沈絮忽然想起大学时看的一部老电影，里面说“喜欢一个人，就是会在她楼下多待一会儿，哪怕什么都不做”。

她拉上窗帘，把那道温柔的剪影藏在窗外，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，暖暖的，胀胀的。

第二天早上，周时砚来接她时，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，显然是没睡好。

沈絮看着他眼下的乌青，心里有点疼：“没休息好？”

“处理了点公司的事。”他笑了笑，递给她一杯热豆浆，“刚买的，还是热的。”

沈絮接过豆浆，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，忽然说：“其实……我们可以保持点距离，等风头过了再说。”

周时砚发动车子的手顿了顿，侧头看她，眼神里带着点受伤：“你怕了？”

“我不是怕。”沈絮咬着唇，声音低了些，“我只是不想因为我，影响到你和公司。”

“沈絮，”周时砚的声音很认真，像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，“在我心里，你的分量比公司股价重得多。”

沈絮的心跳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，软得发疼。她转过头，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，眼眶有点发热。

原来被人坚定选择的感觉，是这样的，像寒冬里突然遇见的暖阳，让人忍不住想靠近。

到了片场，果然有不少记者守在门口，闪光灯像星星一样晃眼。

周时砚把她护在身后，穿过人群时，有人大声问：“周总，您和沈絮是在交往吗？”

他没有回头，只是握紧了沈絮的手腕，低声说：“别抬头，跟着我走。”

沈絮的手心全是汗，却被他握得很稳。

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，像某种无声的承诺，让她忽然就有了底气。

进了片场，乔奈正被一群记者围着采访，看见沈絮和周时砚一起进来，脸色瞬间变得难看，语气却带着假惺惺的关切：“沈絮，昨天的热搜我看了，你没事吧？是不是有人故意黑你啊？”

沈絮没理她，径直走向化妆间。

周时砚在她身后站定，目光冷冷地扫过乔奈：“乔小姐与其关心别人的私事，不如多花点时间在演技上。”他的声音不大，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，“毕竟，靠炒作走不远。”

乔奈的脸一阵青一阵白，却不敢反驳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周时砚跟着沈絮走进化妆间，气得指甲都快嵌进肉里。

化妆间里，沈絮坐在镜子前，看着镜中自己发红的耳根，忽然笑了。

原来被人护着的感觉，是这样的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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