辟谷丹的事刚平歇,外门寮棚就炸开了另一个消息——季度晋升名单贴出来了,内门弟子占了九个名额,外门只给了一个,还是平时总帮魏长风跑腿的“油滑子”王二。
方脸弟子攥着自己的“任务完成表”,指节发白:“我这季度完成了十七个任务,比王二多十个,凭啥他能上?”表格上“优秀”的红章盖得密密麻麻,却抵不过名单上那行刺眼的“内门补录:王二”。
赵德柱蹲在墙根啃灵米糕,渣子掉了一地:“我昨儿听刘师兄跟魏长风嚼舌根,说‘外门不能出太多人,不然不好管’——这名额明摆着是内定的!”
宋晓凇望着名单上“王二”的名字,想起这人平时除了给魏长风端茶递水,连灵米都懒得晒,任务完成率刚过及格线。这操作跟前世公司“晋升靠关系,干活的永远没份”如出一辙,魏长风是想彻底堵死外门的上升路,让他们一辈子当底层杂役。
傍晚,魏长风带着王二在广场上“示范修炼”,故意让王二拿着把新领的“青钢剑”耍了两招(剑招歪歪扭扭,还不如方脸劈柴的姿势标准),转头对围观弟子喊:“王二勤奋好学,虽任务少但‘悟性高’,这就是晋升的标准——光会干活没用,得有灵气!”
“灵气?”方脸弟子忍不住喊,“我上个月就突破到炼气三层了,王二还是炼气二层,哪点比我有灵气?”
魏长风眼皮一挑:“晋升看的是‘综合评定’,不是光看修为。王二尊师重道,这就是最大的优点。”他特意往宋晓凇那边瞥,“某些人总说要公平,现在名单已定,有本事你们也让长老看中啊?”
宋晓凇没接话,转身回了寮棚。赵德柱跟在后头骂:“这明摆着欺负人!王二给魏长风送过三回灵枣,谁不知道?”
“光骂没用,”宋晓凇翻着前几天让弟子们抄的“季度成绩表”,上面记着每个外门弟子的任务数、修为进度、甚至帮其他部门干活的次数,“他要‘综合评定’,咱就给他评个彻底。”
第二天一早,宋晓凇没去找魏长风,反而挨个儿敲外门寮棚的门:“想晋升的,把自己这季度干的活、修的进度都写下来,越细越好——中午在广场上摆出来,让全仙门看看,外门到底有没有‘悟性高’的人。”
方脸弟子第一个响应,把自己补过的灵植园棚子、修过的聚灵阵、甚至帮内门弟子扛过的法器都写了下来,末了还加了句“炼气三层,可劈三阶妖兽”。
其他弟子也跟着动起来。有人写“帮丹房晒药草二十斤,被刘师兄夸细心”,有人写“清理灵兽园粪便半月,驯服过受惊的灵鹿”,连平时最木讷的哑弟子,都画了幅自己看守灵田的画,上面标着“零损耗”。
中午的广场上,外门弟子摆了一溜儿“成绩展”,有实物(补棚子的木板、晒药草的竹匾),有字画,还有人当场演示劈柴——一斧头下去,木柴劈得均匀整齐,比王二的剑招利落多了。
路过的长老、管事都停下来看,灵植园的老园丁摸着方脸补的棚子,直点头:“这手艺,比内门那帮只会挥剑的强多了。”丹房的刘师兄也站在晒药草的记录前,对旁边的人说:“这几个外门弟子,晒的药草比药童还干得好。”
魏长风带着王二过来时,正撞见张长老指着方脸的成绩表问:“这弟子任务完成率九成九,修为也够,怎么没在晋升名单里?”
魏长风赶紧道:“他……他太死板,不懂变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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