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江南清河县的还未完全散去,宋砚提着昨日新买的一卷书,步履匆匆地穿过梧桐巷那条熟悉的小路。
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包好的书封,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,却又忽然咳嗽了两声——
“咳”“咳”
这毛病自幼时来就落下了病根,每逢冬日阴雨时节,总是万分难熬。
他揉了揉干涸发酸的喉咙,抬头望向巷子尽头那座两进的小院。
“娘今天应该还在忙着织布吧。”他低声自语,声音轻得,估计连自己都听不见。
走进小院,院子里静悄悄的,连风都不愿惊扰这里的安宁。
周氏坐在屋檐下,手中麻线穿梭如飞,偶尔停下来捶捶腰背,嘴里念叨着熟悉的句子
“砚儿啊,做人要清白……”
话音未落,便听见巷口传来脚步声,她抬眼一瞧,看见儿子推门进来,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
“儿啊,回来了?是去买糕了吧?”宋砚点点头,将糕点递过去,又顺口问了一句:“娘,你最近身体可好些了?”周氏笑了笑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重心长道“能吃能睡,倒是你,别总熬夜看书,蜡烛都烧坏衣服了。”
宋砚尴尬一笑,“娘”
另一边,青松书院的课堂上,孩童们叽叽喳喳闹成一片,而宋念则站在讲台前,耐心给孩子们讲解。
尽管收入微薄,但他依旧认真对待每一个学生。
有时为了救急,还会替人抄写状纸或整理文书补贴家用。
然而,每当有人提及婚事时,他总会愣住,似乎总会想起,某年那次尴尬至极的相亲场景。
对方姑娘竟然因为无聊而睡着了!这让宋砚至今回忆起来仍觉羞赧不已。
与此同时,在另一处隐蔽的茶馆角落里,林轻语正翻阅着阿昭递来的资料本,越看越觉得有趣。
“诶,昭儿”拍拍儿子肩膀。
她合上本子,目光意味深长。
“查得真够详细的。”阿昭肃然点头,“娘,宋先生虽然穷,但确实比那些烂人强得多。
林轻语闻言噗嗤一笑,伸手捏了捏儿子肉乎乎的脸颊,“行吧,既然你说值得,那娘就勉为其难收下他。”
随即,她从袖中掏出一份契约摆在桌上,《入赘念昭斋家规》几个大字赫然入目。
翌日清晨,糕点铺里多了一份特殊的“契约”。
宋砚接过一看,耳根顿时通红,指尖微微颤抖着握住笔。
他盯着规则看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郑重签下名字。“宋某……愿意。”
声音虽小,却透着一股坚定。
林轻语见状满意地点点头,顺手将一块桂花糕塞进他嘴里,看着他狼狈地呛咳,不由得轻笑出声,“急什么?宋夫子。”她伸手帮他顺了顺后背,语气里带着几分亲昵与戏弄。
一旁,阿昭冷冷瞥了一眼宋砚,手中弹弓紧握,眼神警告意味十足——敢反悔?打断腿!
『每日的“桂花劫”』
自那日桂花树下的强吻后,宋砚日日都来“念昭斋”。
表面上是买糕,实则是——
“林、林姑娘,今日的杏仁酥……”
他站在柜台前,耳根通红,声音越来越低。
林轻语支着下巴,指尖轻轻敲着桌面,唇角含笑,内心想的是:这宋先生也太纯情了,这么容易害羞。
“宋公子,你到底是来买糕……”
她忽然倾身向前,温热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,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边。
“还是来看我的?”
宋砚呼吸一滞,怕被她戳穿了心思,手里的铜钱“哗啦”掉了一地。
(阿昭蹲在柜台后,灰瞳幽幽地盯着他,手里的小本本已经记到第七页。)
『宋砚的“心跳加速”』
宋砚每晚睡前都在想——
“明日见到她,定要镇定些。”
可次日一到“念昭斋”,只要林轻语靠近,他的心跳就不受控制地狂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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